當賀俞年和嘲風撅著腚在地裏挖出一根根大蘿卜的時候,長右和溫昱也趕到了。

嘲風告訴過他老劉家的地址,憑長右的本事,這點路還是找的過來的。他一下火車就帶著溫昱趕了過來。

溫昱對這種真正的鄉下生活還是挺好奇的,他雖然也是在山間長大,但其實就跟喝露水、吃花蜜長大的人間仙子一樣,他跟霞山上一任山主,也就是他爺爺修行的時候,一日三餐都是有人親自端來的,而且在溫昱日漸長大的時候,他爺爺漸漸斷了他的五穀,隻讓他吃辟穀丹。

長右回了他兩個字:放屁。

辟穀丹卻是能一顆就能讓修行之人維持幾天不用吃喝,但功效也隻有如此,至於道界盛傳的吃多了人間五穀,體內會多出雜質,不利於修行。長右還是回了兩個字:傻子。

即使像長右、嘲風這樣的,也不會說吃人間的食物就會對身體有害,甚至會影響修行,對他們來說,用餐隻是一種享受,吃不吃倒是無所謂,但長右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從一出生,吃的東西都是凡物,吃了那麽多年也沒有任何影響,隻是到了後期,才因為嫌麻煩而沒有進食。

上古時期的長右,作為凶獸之一,他不僅不會禁食,甚至還會食人,對於成長期的凶獸來說,食物是最大的能源,他們必須通過進食,才能維持長時間的超負荷的成長周期。

而現在修行之人已經要通過辟穀來提高自己的修為了嗎?長右嗤笑一聲。

溫昱倒是信了,因為他此番就是為了體驗不同的生活,何況他自己也認為所為的辟穀丹也是用處不大的,一顆下去就會有飽腹感,甚至幾天都不用進食,但對於溫昱來說,這樣做未免也毫無樂趣了。

所以這幾天和長右待在一起,他也體驗了不少人生樂趣,至少在吃的方麵,不再像以前那樣索然無味了。

長右對於嘲風也會這樣平民還是有點吃驚的,果然,能改變一個人的隻有愛情了。長右暗笑。

若是在剛遇見嘲風的時候,告訴他,在若幹年以後,你會為了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嘲風大概會暴走,然後拚著和自己打上了幾天幾夜。

嘲風一轉頭就看見長右抱著胳膊,一臉的興致盎然,他也懶得去辯解,我看你對溫昱的那股子勁,恐怕以後比我還不如。

他捧著一籃子東西回去了,“呦,算的挺準的啊,還趕上飯點了。”

溫昱沒見過嘲風還賀俞年,他還在仔細的打量著兩人,不得不感慨,緣分真是一件奇妙的東西,殊不知,對麵的賀俞年也在好奇的盯著他,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好奇心,他一直都在假意看著長右,畢竟他也想知道,能引起一頭凶獸興趣的人,長得是什麽樣的。

長右擺手,“哪裏,趕得巧罷了,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對洗衣做菜這種事情,這麽拿手的啊。”

嘲風哼了一聲,看也不看他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拉著賀俞年。

賀俞年對他倆抱歉一笑,意思是不好意思,我家這口子脾氣就是這麽爆,忍不了你們也得繼續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