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息節節敗退了,嘲風已經完全放開了動作,幾萬年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與一個同類打的酣暢淋漓,種族優勢上的威壓從頭到尾都壓製著龍息,一開始兩人倒是顯得勢均力敵,然而最終還是龍息敗下陣來了。

    嘲風回複了人身,負手而立站在嘲風的身邊。

    龍息躺在地上,黑霧在它周身環繞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龍息口吐人言,笑聲裏沒有一點龍族的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而是有著無盡的頹敗。

    它顯了原型出來,黑衣的男人捂著受傷的胳膊從地上站起,濃黑的粗眉因為傷口的原因緊皺著,黑紫色的血從傷口處流出,龍息抬眸,“果然啊,有些人生來就是命好,不像我們,死了也要給人背黑鍋。”

    “這件事裏,我龍族自問從未找過你任何麻煩,反而是你,從一開始就想吞了我的先天龍脈。”嘲風眸色漸冷。

    龍息輕笑:“這可怪不了我,這林子裏頭是我設下的瘴氣,為的不過是防住霞山的那群人,誰知道你又闖了進來,這白的便宜豈有不占之理?”

    “那前輩,不知可有占到什麽便宜呢?”

    龍息猛地咳出了血,“你這後輩,確實是不丟龍族的臉,隻是這是我與神族以及人族的矛盾,你最好不要參與的好。”

    賀俞年想到池城因為這場瘟疫,或者說因為這瘴氣,死了多少人,龍息區區一句恩怨就想了事,但又想到了蛟的死,他歎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有錯的從來都不是蛟,更不是龍族與人族,蛟的死亡,龍域被關,人族的瘟疫,然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依舊是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俯瞰著眾生。

    “前輩,這千年、萬年的恩怨終究是與人族無關。即便是有關,這場瘟疫帶來的傷害,也夠大了,若是前輩願意,可以去池城內看上一看,屍橫遍野,便是那再凶惡的鷲鷹都不敢進來食腐屍,寧願再天上盤旋著繞著飛開。”

    龍息聽了這話,虛弱一笑:“你這小輩,人族如何與我何幹,這惡念而是他們的,我做的不過是將這些東西原原本本的還給了他們。”

    “你看,他們嗅到龍息,便想通過我找到龍域,你隻知道天上終日盤旋不敢進來的鷲鷹,卻不知道外麵究竟有多少霞山的人在等著,等著我一死,或者等你們一死,他們就會進來將我們蠶食的一幹二淨。”

    賀俞年知道,龍息本就是惡念的化身,與他說的再多,他的心裏終究是放不下仇恨的。

    唯有龍族,是蛟一直都向往著的,他漫長卻又短暫的一生,從生於泥濘開始,就在渴求著有朝一日化身為龍。

    “前輩可知,我們為何來找你?”賀俞年說。

    龍息表情一凝,它既是蛟的意誌,又怎會不知蛟留下的執念是什麽,歸根究底,為的不過是那把鑰匙。

    “為了鑰匙。巧了,所有到這來的人,都是為了鑰匙,你說既然如此,這把鑰匙我究竟是給誰呢?”龍息不鹹不淡的說,但誰都知道,他即便是毀了這把鑰匙,也不會給任何人的。

    “龍族從未欠過前輩什麽?這鑰匙前輩若是交給了我,嘲風今日就當做是欠下了前輩這個情,但若是前輩執意不給,可最後我還是要拿到這把鑰匙,隻是恐怕要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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