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俞年和嘲風終究還是沒弄明白神秘人的身份,隻知道他並非是霞山的人,也不是自己這一方的,而且還得知了劉正道的死訊。

張諾間他們神色都有些異樣,卻始終沒說到自己最關心的地方,便忍不住了:“不知您是否知道這場瘟疫到底與什麽東西有關,可是你們口中的霞山所為。”

神秘人搖搖頭,“不是,這場瘟疫,是那個傳說帶來的。”

張諾不解:“傳說?什麽傳說,我在這裏待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聽過什麽傳說?再說了,什麽傳說能扯出這樣的事情。”

“這裏是那隻蛟龍的墓地。”神秘人意有所指的看著嘲風。

“果然是你。”嘲風冷笑。

神秘人不理會,繼續道:“傳說中,數萬年前,一頭蛟在此化龍,但天神已經容不下再多一條龍了,他們將龍囚禁在了這裏,神族與龍族大戰,神族擒住了玄武,鎖在了玄武山上。怕日後龍族死灰複燃,便禍水東引,將鑰匙放到了蛟的身上,牽引龍族的怒火,不過可惜,事情敗露了,被劉家的先祖無意中知曉。他將秘密帶回了族裏,卻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鑰匙也永遠留在了蛟的身上。”

“什麽蛟,什麽神族?你們瘋了嗎?這些隻出現在神話裏的東西,你們怎麽會相信?”張諾不可置信,泛白的臉上更是顯得極為惶恐。

“這些我都不想知道,就算它是真的,也與我無關,我隻想知道這場瘟疫該怎麽辦?難道就要讓全城的百姓為了這個我們從未聽過的神話陪葬嗎?”

霞山的那些人,以及嘲風賀俞年甚至神秘人的出現都在告訴他,這件事可能就是真的,但是活了二十多年了,他實在是沒辦法接受。

他也不明白,神族又如何,龍族又怎樣,這場災難的後果,難道它的承擔者隻是它們這些無辜的百姓嗎?百姓何其無辜,如今時過境遷,竟然一個個隻是為了傳說而來,為了鑰匙而來,何曾真正地為他們著想過。

“哎,”張諾長歎,“無論你們目的何在,我隻求你們,救救我們吧。池城真的承受不住了。”他的聲音絕望而無奈,他注定隻能成為這場瘟疫的參與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一點點地瓦解,難道還要眼睜睜地看著池城覆滅嗎?

“我們來,不僅僅是為了找鑰匙的,這場瘟疫的源頭就是在鑰匙身上。”嘲風說。

當年,蛟被囚後,怨氣衝天,龍息地力量已經對人間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後來蛟死後,龍息大部分也跟著消散了,餘下的那些一直守著鑰匙。

蛟的怨氣經過就萬年一直都不曾散過,它的恨在池城生根發芽,卻從未有人知曉。

滄海桑田,鑰匙隨著龍骨一直長眠於地下,那些龍息靜靜地蟄伏在地下,它們是怎麽存活的呢?不僅僅是那團怨氣在苦苦支撐著,更為可怕的是,它們在無意識的吸收能壯大自己的力量。

蛟死之前,牽掛的就是鑰匙,死之後,龍息接受了蛟的意念,守護鑰匙成了它們支撐下去的理由之一,為了能夠足夠強大,它們一直在吸收著方圓百裏怨氣賴以生存。

而現在,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