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某高官家中猝死,死因暫未公布,jingfang已介入調查。

方溪是南城警局的老警員了,今年三十五歲,他最近實在是有些焦頭爛額,南城一名高級官員的離奇死亡,讓他已經加班了足足三天了,天天早上都是掛著青黑的眼圈來上班。

“老方啊,下午的記者招待會許大說讓你替他去,論資曆你比我們都要長,論經驗你也比我們豐富,嘿嘿這趟辛苦你了。”吳司遠笑嘻嘻地說,臉上是討好的笑。

方溪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吐回去,默默又咽了回去,他是資曆經驗都要比局裏的小年輕豐富,還有一個原因。南城已經多年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了,局裏的位置除了高層的調動,他們這些老人,幾乎都是一直待在原來的崗位,心裏多少都有點不舒服。

這回正好,記者招待會是公開的,也就意味著自己露臉的機會更大一點的,更何況自己的頂頭上司也答應了,隻要自己這回能處理好這件事,升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但說是這麽說,這案子還真不好查。

死的官員叫高秋鶴,名字倒是挺溫潤清雅的,但幹出來的事,離這幾個字可是天差地別,用**媲美綽綽有餘。

高秋鶴,五十五歲,離城人氏,死因,不詳。

說起這個高秋鶴死的時候那模樣,方溪想起來他一個大男人都心有餘悸。

前一天下著雨,地麵上留下的證據差不多都被衝刷掉了。方溪和他的同事還沒上別墅二樓就已經血腥味而衝天了,有一個新來的女孩子,剛從警校畢業,一聞見這味兒,頓時就趴在外麵吐了。

方溪倒還好,畢竟這麽多年了,大案子沒有,小案子還是挺多的,血腥場麵也是司空見慣了。

安慰性的拍了拍小姑娘,方溪就帶人上樓了,沒想到的事,下麵的場麵連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都差點嚇尿。

高秋鶴被吊在衛生間門口,方溪都懷疑這是怎麽吊上去的,屍體放下來的時候才看見是被拴在一顆小小的圖釘,本來以為得幾個人才能把他弄下來,結果手指頭剛一碰到,人就自己摔了下來。

這個男人死的很慘。

胯部到腳踝,被人刮的隻剩下骨頭,白森森的骨頭上附著薄薄的一層連著白絲的皮肉,刀工極好,甚至後來法醫都能根據刀口的痕跡判斷一共被割了幾刀。而上身除了頭,皮肉也被刮得一幹二淨,鮮紅色的組織暴露了出來……

整個身體被分成了三段。頭部、胯部、雙足完好無損,其餘部位完全消失。而更讓眾人驚奇的是,傷口這麽多,幾乎是刀刀必見血的,但地上偏偏沒有一滴血液。

浴室裏的簾子掩著,隱隱約約的看不清裏麵的東西,“哎哎哎。老方你看那裏麵是不是又東西啊?”吳司遠指了指浴室裏頭,但是他又不敢進去。

方溪也有些發怵,但畢竟算是老人了,在小輩麵前露怯還怎麽混。

風無聲無息的吹過,方溪後頸自有些發涼,咽了口唾沫,正準備掀開簾子,誰知風竟然將簾子的一角掀開了,方溪被嚇得手迅速縮了回來。

方溪一咬牙,暗想“*,老子什麽東西怕過,一塊破布還能嚇到老子?”簾子一掀開,身後的吳司遠‘啊’的一聲喊了出來,把後麵準備湊上來的都嚇退了回去。

浴缸裏躺著一個少女,麵目清秀稚嫩,看著不過十四、五歲,雙目圓睜看著天花板,眼神呆滯。

而最讓方溪驚異的是,浴缸裏是滿滿一缸的鮮血,女孩整個人都被浸在了血裏,白瓷一樣的肌膚映襯著鮮血莫名有些詭異。

法醫鑒定後,浴缸裏的血正好是一個人的分量,血型與高秋鶴完全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