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失蹤的房客住的那間房的門是半掩著的,風路過的時候吹開了那扇門,濃烈的血腥味從裏麵飄了出來……

警方最終在現場隻發現了一具破敗的屍體,經過調查後死者為劉故明的,S市人,並且與多年前民宿裏女孩失蹤案有牽扯,幾個月後確認為殺害李雲然的凶手。

塵埃落定後賀俞年和嘲風離開了當地。本想離開的賀俞年意外的發現了劉正道的線索,因此他選擇了追尋劉正道的蹤跡,而嘲風依舊待在了賀俞年的身邊。

賀俞年第二天一大早就退了房,嘲風在默默無語地跟在他後麵。民宿裏擠了一群人,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有好事者說:“誒?你們昨晚聽見沒啊,就這房裏我聽見有個女的在慘叫啊,嘖嘖嘖,那聲音啊,我猜啊肯定是女鬼纏上那個男的了。”“你還別說,我好像也聽到了,不過我沒敢出來,不過這男的運氣也太差了,幸好我當初沒住進這房裏啊。”眾人一陣唏噓。

在眾人的感歎聲中,賀俞年走出擁擠的人群,嘲風似乎是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畢竟該怎麽向他解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忽然,淩厲的眉眼看向了那個出了事的房間,“那裏麵還有東西。”

原本已經快走出大門的的賀俞年聽見嘲風的話立刻回了頭,兩人急匆匆地繞了回去。眾人依舊還在原地細碎的討論著,而在走廊的盡頭,一個灰暗的影子迅速地掠過,直到進了那麵牆壁。等到他倆走進一看,已經什麽都沒了,賀俞年有些驚異,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躲過嘲風。

而在那麵牆壁的牆根底下,有一枚玉鎖躺在地上,大概是那黑影留下的。賀俞年撿起一看,玉鎖的質地不算上乘,但一定是其主人的心愛之物,玉鎖的背麵雕刻著一朵半開的蓮,姿態清麗,隻是紋絡被摩挲的有些模糊,而在玉鎖的正麵刻著‘顯宗’二字。賀俞年心驚,劉家在給子孫起名的時候依舊保留了某些傳統,不僅會有名,還有表字,劉正勤,表字顯祖,而劉正勤的弟弟劉正道表字顯宗。

所以這枚玉佩留下的訊息是什麽呢?劉正道遇害了?看來這一趟,賀俞年是走不了了。

不過……賀俞年斜眼:“連你也沒發現嗎?”嘲風撇嘴道:“這人留下的是障眼法,這種把戲凡人都會,我自然沒留神。”賀俞年:“嗬。”嘲風知道他在生氣,氣他不辭而別,但他也是無奈,畢竟離開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原因此時卻不適合向他解釋,“阿年,我向你保證,無論如何我並非故意不辭而別,即便是我真的已經厭倦永永遠遠做一隻隻能終日守著簷角的嘲風,但我也從未想過放下你。”

他這話說的倒有些**不清,賀俞年竟是沒忍住微紅了臉,但也心知嘲風不會騙他,想來確實是有些難言之隱。嘲風見他神情有些變扭,但也不像先前那樣冷漠,這才鬆了口氣,“那,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賀俞年蹙眉,“我二爺爺可能會在這裏,即使不在但也和這裏脫不了幹係,我要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好,我陪你。”不知為何,賀俞年聽見他這樣說的時候,心裏有些悸動,像是心髒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