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姐嘿嘿一笑道:“這不是去找鐵翠打牌嗎。你們這怎麽在一起了。”

“豹子又喝酒了,我躲起來了,等他走了,我出來剛好碰見小川,我這凍得不行,他就把衣服給我了。都這麽晚了,你還打牌啊。”劉荷花問道。

“反正也是閑著,你說今天也奇怪啊,我去找了你二嬸,還有三姑她們,這兩個家夥一個生病一個洗衣服,都不來,我隻能先去你姑家看看她那邊有沒有人。”

農村裏麵這些留守婦女,除了忙完地裏麵的工作,照顧好家人之外,幾乎上沒有半點娛樂活動。除了說點是非之外,就是打牌了。

而王三姐張鐵翠這些人都是村裏麵出了名的牌瘋子,隻要說到打牌,睡不睡覺都無所謂。

而顯然今天沒有找到人。

“哎,你們兩個今天有事沒有啊。”王三姐眼睛就是一亮,劉荷花自然是不用說,隻要是她的男人喝了酒,不到一點她根本就不敢回家。

而李小川單身漢一個,又不用回家交公糧,正是絕好的牌搭子。而且從來沒有聽說過李小川打牌,今天剛好宰他一回。

想到這裏,王三姐,一伸手直接拉住兩個人的胳膊就把兩個人往張鐵翠家裏麵拉。

她一邊拉還一邊喊:“鐵翠啊,快出來,來客人了。”

張鐵翠就在院子裏麵洗衣服,聽見外邊有人喊,出來一看,頓時間吃了一驚,李小川怎麽來了,還有荷花。

“你怎麽來了?”張鐵翠忍不住道。

“你家沒人吧?沒有人這兩個剛正好,咱們四個湊一桌。”

張鐵翠沒有理她,而是徑直走向了劉荷花,壓低聲音問道:“那小兔崽子沒有打你吧。”

“我躲起來了,剛好碰見村長。姑,你去給我找個衣服。”

張鐵翠這才反應過來,跑進屋裏麵拿出來自己兩件外套,而牌癮上來的王三姐,已經是把桌子收拾好了,鋪上桌布,把麻將都倒上桌子了。

劉荷花進了張鐵翠的房間去換衣服,李小川就想走,張鐵翠如何能讓李小川走,她趴在李小川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你要敢走,你信不信,老娘明天就把你幹的好事說出來。”

李小川苦笑,隻能留下來,不大一會兒劉荷花從臥室那邊走了出來。幾個人來到桌前,按照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坐好。

李小川坐在南邊。坐在她旁邊的就是張鐵翠和劉荷花,而王三姐坐在她的對麵。

四個人開始耍牌。

王三姐的嘴巴就沒有停下來,隻聽她道:“小川啊,再過幾天那個路就差不多修好了吧?”現在小城村下山的路已經修了大半了,雖然隻有一半能通,可是和原來一比,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以前光是跑到鄉裏麵差不多就是一個多小時,而如今李小川開著他的摩托車,跑到向裏麵最多不多20分鍾,效率提高了三倍不止。

“施工的師傅跟我說了,最多半個月,對了三姐,你家門口的水泥路,你維護了沒有?”李小川開始碼牌,一把萬張,就沒有幾個連著的,看著他頭都大了。

小城村裏麵的道路,除了主幹道是用水泥修的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用的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