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然後便走進去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十點多的時候才醒來,下樓去洗漱了一番已經是快十一點。

    這時,村長來了,說是現在要殺狗,讓我跟他走一趟。

    我自然沒有拒絕,跟著他來到了他家的院子裏頭。

    村長家也蓋了新房,不過沒有李元家那般闊氣,院子裏沒有鋪水泥,還是黃土。

    此時,他家的一麵院牆上放著一把木梯,一條大黃狗就被綁在木梯後麵,狗頭從木梯的一個格子探出來,正汪汪的叫喚,似乎是在請求把它放開。

    而在這大黃狗前頭,站著四五個中年漢子跟一個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應該是村長的媳婦,手上拿著一根兩米長短的扁擔。

    “這狗我養了四年多了,平常就比較凶,因為咬過人,我一直都是拴在院子角落防賊的。”村長看著這狗對我說道,眼神裏透著些許的不忍。

    農村人養狗,若隻養個一兩年,多數都是為了在過年時殺狗吃肉,養了四年多的狗就不會殺,與村長一家是有些感情了的,因此村長這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你若後悔,可以另外在村裏再找個人家,換條狗。”我說道。

    “一條狗而已,有什麽可後悔的。”他微微一笑,大氣的說道,然後走到自己媳婦麵前,抓過那根扁擔,照著大黃狗那伸出來的狗頭就一扁擔砸了下去。

    大黃狗頓時慘叫連連,拚命掙紮,好像要把木梯給掀翻。

    兩個漢子連忙跑上去穩住木梯。

    村長神色一狠,使出大力氣,揮著扁擔一下接著一下往狗頭上砸,大黃狗不斷叫喚,越叫越淒厲,掙紮得也更加猛烈,但隻是徒勞。

    很快,這大黃狗口鼻中都是鮮血,更是頭破血流,看著很是淒慘。

    中年女人心軟,早已經回了屋,不忍再看。

    我也覺得這有點狠了,但為了催生出這狗最強的怨念,我隻能對村長說道:“繼續砸。”

    村長便繼續揮動扁擔……

    ……

    之後連砸了十幾分鍾,饒是這狗生命力頑強,也終於是沒了動靜,無力的吊在木梯上,動也不動一下了,隻是煽動的狗鼻表明它還沒死。

    “先停一下。”我衝村長說道。

    他便止住了動作。

    隨後我將納神樁插在這狗前麵的土裏,往後退開幾步,又對村長說道:“最後給它一下吧。”

    村長點點頭,緊緊抓著扁擔,拚盡全身力氣,照著狗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

    扁擔應聲斷裂。

    而與此同時,我看到地上的納神樁微微的抖了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不過這已經表明這大黃狗死時的怨念已經納入了其中。

    “好了,狗屍就交由你自行處理了。”我說道,說著便走過去將納神樁拔了出來,卻是感覺其在我手中微微震動。

    一隻被主人養了四年多的狗,最後被自己的主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殘忍的用扁擔砸死,這狗不恨是不可能的,而它本來就很凶,其怨念自然也就不可小覷。

    “我去那老柳樹那裏,你現在找人去把昨天的那兩個男人抬過去吧。”我扭頭對村長說道。

    說完,我不等他反應,徑直走出了他家院子,來到了那老柳樹的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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