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回所見那般,這大紅花轎由四個全身上下都被白袍遮蓋的人抬著,前方則有著一個全身黑袍,手持銅鑼的人,隻不過此刻已經停止敲鑼,隻是與那四個白袍人一起靜靜的站在那,似乎是在等待什麽。

    想起上回我撞見它們時,還遇到了那兩隻狐狸,狐狸拜佛似的朝我拜了拜後,我就莫名奇妙的走進那轎子裏,然後回到了寨中。

    而這回,這轎子又突然出現,總不會又是要送回我回寨吧?我已經知道無法離開寨子,沒有必要這樣了啊。

    真不解時,攝靈卻突兀的驚呼起來:“這轎子竟然也在這兒!”

    “你小點兒聲,想驚動那五隻鬼麽?”我霎時回過神來,輕聲斥責道。

    “你傻啊,我在你靜台說話,聲音傳不出去,也就你能聽到。”它罵道。

    原來還有這種講究。

    我定了定神,直接撇開了這問題,正經問道:“看你這反應,以前見過這轎子?”

    “何止見過,”經過初時的驚詫,它的心情也平複了些,語氣和緩的說道:“那時那位法師還未死,我跟他都被這轎子整慘了。”

    “額,你可是說那法師縱橫陰陽,怎麽會被一個轎子整慘?”我一愣一愣的問道。

    “你懂什麽,這轎子是落花洞女的東西,也是件法器,非比尋常,”它不客氣的反駁道:“當時落花洞女隻是坐在轎中施法催動轎子的威能,那法師就被弄了個半死,好不容易才脫身。”

    聽它這麽說,這轎子似乎真挺厲害,讓我忍不住起了心思,當即說道:“那現在落花洞女也死了,這轎子應該算是無主之物,你說有沒有將之收歸己有?”

    “你還真能異想天開,看見那抬轎與敲鑼的五隻鬼沒有?你要是想將轎子收了,那就必須先製服它們,不過我告訴你,它們每一個都很難纏。”它陰陽怪氣兒的說道。

    聞言,我看了看那五隻鬼,忍不住的就打了個哆嗦。

    說實在的,雖然我現在有鬼印又有得自紫色木牌的力量,而且這五隻鬼從沒動手害過我,但麵對它們,我總覺得毛骨悚然,別說讓我去製服它們了,就是靠近它們也犯難。

    “慫了吧?慫就對了,”攝靈又奚落道:“實話跟你說吧,轎子要真是無主之物,現在就應該被這五隻鬼帶著靜靜的躺在某個荒無人煙的角落裏,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旗鼓大張的出現。”

    我心頭一震,忙說道:“你的意思是,這轎子還有主?”

    “沒錯。”它回道。

    “可落花洞女死了啊,難不成是她死後,有別人收服了?”我奇道。

    “不知道,”它說道:“不過應該不是被別人收服了那麽簡單,畢竟落花洞女的陣法在此出現,現在又有她的轎子在這,實在讓我想不通。”

    正說話時,突兀的響起咣的一聲,卻是那黑袍人敲響了銅鑼。

    接著我又如上回那般,在這鑼聲響過之後,腦袋莫名的暈眩起來,眼前也變得十分恍惚,然後如提線木偶般邁開步子,直朝那轎子走去。

    “喂,你振作點,不要被這攝魂鑼控製了。”攝靈發現我的異樣,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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