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歡看著瘋狂拚命想要存活下去的異鳳胚胎,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有點……恩,敬佩吧。

    就是敬佩,靈魂已經泯滅,但是肉身還是本能的試圖尋找能叫自己存活下去的任何可能。

    這一份執著,大約就是生命自從誕生那一刻起,最為叫人動容的堅韌了。

    王歡經常在戰場之上和人玩命,而且還總是麵對遠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所以這樣向死而生,永不放棄的求生意誌,很對他的胃口。

    他也很能理解。

    但是理解歸理解,這……又能怎麽辦呢?

    王歡是真的想救下這隻異鳳,但是眼下似乎也沒什麽好辦法。

    其實異鳳靈魂消散,就等於是已經死了,就算是出手救援,最多也隻能保證它的肉體存活下來而已。

    這又有個毛用?鼓搗出一個先天植物人來?

    恩,辦法……王歡琢磨片刻,別說,真的要說辦法的話,他還是確實有。

    起碼保存異鳳胚胎成功誕生,這法子王歡還是知道一些的。

    簡單來說,就是奪舍。

    他王歡的靈魂不能移動,無法離開這具鴻蒙混沌體的肉身,但是他不能,其他人可以啊。

    隻要逮住一個倒黴蛋兒,把他靈魂強行塞進異鳳的胚胎之中去,那麽起碼異鳳還能誕生出來。

    問題是,眼下找誰的靈魂?

    王歡看看歪在一邊還昏厥著的菱香,這可憐的女孩兒絕對不成吧。

    這個倒黴的小寡婦,已經受夠了刺激了,總不能再對她出手。

    恩,沒人選……嗎?

    王歡忽然轉頭就望到了正站在不遠處放哨的幕新月,這個可憐的倒黴蛋兒,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王歡不懷好意的盯住了。

    見王歡朝自己這邊看來,幕新月還討好般的衝王歡笑了笑。

    還笑呢,你背興就在眼前咯。

    “哎,你過來,過來,找你有事說,好事。”王歡一手繼續灌注真源維持異鳳胚胎,一手朝幕新月招了招。

    幕新月本能的就打個寒顫,下意識的感覺似乎有啥很不妙的事情就要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她頓時搖頭道:“我,我還要放哨,就,就不過……哎呀!!”

    她話還沒說完,身體上已經又鼓脹起無數血泡來,這一下幕新月可是嚇得炸毛了。

    登時鼻涕眼淚一起出來。

    王歡也不管她哭不哭,繼續招手:“叫你過來你就過來,不乖的孩子,是要受懲罰的。”

    幕新月肝膽俱裂,一邊看著自己血肉沸騰的身體,一邊哭唧唧的朝王歡那邊蹭,真正是走一步退三步,磨磨唧唧磨蹭得很。

    王歡道:“你就繼續給我磨嘰啊,一會你就血肉潰爛而死。”

    “啊!”幕新月這才急走幾步,走到王歡麵前。

    說也奇妙,她一過來,滿身沸騰的血肉就回複了正常。

    幕新月一見王歡就開始甩鼻涕:“你做什麽呀?欺負人沒夠了是嗎?我招你惹你了,你總是這麽針對我?”

    王歡斜眼看她:“沒招惹過我的人,我自然不會針對的,但是你真的沒招惹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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