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你封鎖我的資料，那麽你一定也知道，這區區一百萬還收買不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沐楓終於麵無表情地開口了。
“我當然知道，兩年前，你就曾拒絕過一樁500萬支票。”秦晟川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他收起支票，也不生氣，丟掉手中的煙頭，又點著了一支，吸了一口，方才說道：“其實，你來浙江大學的目的我很清楚。”
“既然清楚，你就知道，無論如何，再見到她之前，我都不會離開這裏。”蘇沐楓說道。
“可是，你又想過嗎？或許...她不願意見到你呢？”秦晟川聲音比之前要大了少許。
蘇沐楓愣住。
“你知道嗎？那件事情發生後，她保持這幅冰冷的模樣已經兩年了，你可知道兩年前，她是多麽的活潑？我是她的父親，從小看著她長大，她變成今天這樣，你知道我的感受嗎？”秦晟川的聲音有些顫抖和沙啞。
“對不起。”蘇沐楓微微發愣，最終隻是說出這三個字。
“對不起，你對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秦晟川幾乎是喊出來的。
蘇沐楓沉默，秦晟川也沉默，房間裏麵彌漫的，全是香煙的味道......
“其實，這兩年在監獄裏，我每一天都是煎熬著，我在想著有一天出到外麵，能夠找著她，說聲對不起，到時候就算是她打我，罵我，我都不會反抗的。”蘇沐楓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
秦晟川愣了愣，看著蘇沐楓認真的模樣，吐了一口濃煙，他的眉頭緊緊地鄒成了一條線，“其實...出來後你有想找過當年的真相嗎？”
蘇沐楓愕然。
“當年事情發生後，我調查過，錯誤的確不在你，我知道，你知道，落衣她...也知道。在這件事中的受害者，不僅是落衣，你...也是。”秦晟川歎了一口氣說道。
蘇沐楓依舊沉默。
“都是命運的造化，算了，算了，怪不了誰。”秦晟川站起身來，他就像是蒼老了許多一樣，慢步走向門外。
“你...能告訴我當年的真相嗎？”蘇沐楓從後麵叫住了他。
秦晟川又向前走了幾步，這才停了下來，轉身說道：“其實，真相你不是已經知道少許了嗎？事後你不是已經去過哪家藥店了嗎？”
“我隻想知道，是不是他幹的？”蘇沐楓臉色有些陰冷。
“嗬嗬，其實這話，你真的不應該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你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秦晟川說道，“不是嗎？”
“在事情還沒有完全確定之前，我不想隨便懷疑什麽人，特別是他。”蘇沐楓說道。
“嗯，既然是這樣，當你什麽時候想確定心中的答案的時候，你就去一趟京城李家吧，那裏...會有你想知的答案。”
秦晟川說完，他就打開校長室的門，一步踏了出去，隻剩下還在一直發愣的蘇沐楓......
......
夜
月色彌漫著整座浙江大學，校園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校園裏麵終於傳來些許腳步聲，從聲音來聽，是兩個人的腳步聲，隻不過他們的聲音是被一棟教學樓隔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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