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姑娘似乎很忙?”太子點點頭,目送劉君華離開,他坐到喜清歡對麵,開口問道。

    “哪能不忙呀?以前有我爹、我大哥還有洛哥兒在,我自然不用操心這些事了,可現在,他們一下子都走了,他們手上的事兒可不就得落在我頭上了嘛。”喜清歡淡淡的說道,隨手拔了一雙筷子擺弄著。

    “不是還有位哥哥嗎?”太子又問。

    “我四哥也忙,他本來就有鋪子在做,現在我三哥一走,那些種地的事兒便壓給四哥了,四哥又不是很懂,又要學又要管,根本抽不出功夫管別的事兒。”喜清歡再次吐了一回槽。

    “種地?”太子再次驚訝。

    這一下,連喜清歡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裝了,看著太子又似不作偽的神情,她脫口便說道:“徐公子,想來您在來之前也是查過我們家的吧?明人不說暗話,您還是有話直言吧。”

    “嗬嗬,你誤會了。”太子竟不在意,笑道,“我知道你們家有什麽生意,我隻是覺得,那些人家家裏的地呀田的,不都是有佃農嗎?為什麽還要自己種?”

    “莊子裏自然有佃農,可山上的地,三哥都是自己帶人開荒做的,什麽土地種什麽東西,他最是清楚。”喜清歡這才收斂了些,淡然的說道,“爺爺曾教導我們說,士農工商,農是根本,所以,那片荒山除了先生的書院和一個園子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用作農事,三哥接手那兒時日雖然不長,卻讓整個荒山變了個模樣,他對農事,比我們厲害多了。”

    事實上,喜慶靖根本沒有說過什麽農是根本的話,這隻不過是喜清歡自己在哪本書上學過的,隻不過是借了喜慶靖的名頭說出來罷了,她提三哥的才華,也是想在太子這兒給三哥掛上號,等將來他們大捷歸來,說不定還能為三哥謀個好差使,而所謂的好差使,莫過於與自己專業對口又感興趣的事了。

    “士農工商,農是根本……”太子卻沉吟著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那士、工、商呢?”

    “不知道,爺爺又沒說。”喜清歡徑自搖頭,看了看太子皺著的眉,她不由說道,“其實吧,我覺得這士農工商中,無論是哪個都很重要,並不存在什麽百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之說,那不過是自大的讀書人的偏見罷了,這世間,確實少不了有本事的讀書人為官為將,可再清高的人,也不可能不吃飯不穿衣不花銀子,要是他們沒有百姓們務的農、沒有匠人們提供的各種東西、沒有商人們買賣的貨物,他們還剩下什麽?不吃飯?沒幾天就能餓死;不穿衣?用他們的話說,成何體統;不花銀子?這吃的穿的用的又從何而來?”

    “哈哈~~”太子聽罷,忽的放聲大笑,“說的有理,再有本事再有誌氣的士,離了農、工、商,隻怕什麽體統都沒了,無食無衣無遮風擋雨的住處,便是那手上讀的書藉都無了,還談什麽唯有讀書高?”

    “……”喜清歡留意到大廳裏的幾位客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不由懊悔不已,她今天怎麽就這樣犯抽呢?先是湊上去尋他,這會兒又碎嘴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