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邵謙的醫術極好,盡管邵謙一手銀針出神入化,盡管喜慶靖和柳老村長等人怎麽努力的陪著柳阿元,最終也沒有能留住柳阿元,三天後的清晨,陪護的鄉親發現,柳阿元在睡夢中走了,或許他有很多的遺憾,或許他也有許多不甘,但,能在睡夢離去,也未必不是一種幸事。

    柳阿元的後事都是柳老村長一手操辦的,他和柳阿元也可以說是同宗兄弟了,做這些倒也合適,梁餘親手給柳阿元打了一口鬆木棺,鬆木自然是喜家山頭上伐的。

    後事說不上隆重,卻也不算寒酸。

    辦妥了柳阿元的事,作為同宗伯爺又是村長的柳老村長當仁不讓的把柳杏兒叫了過去,問起了柳杏兒的婚事,談話過程誰也不知道,隻是事後,柳老村長頻頻搖頭歎氣透露出了結果並不好。

    喜清歡也歎氣,她想柳杏兒是下了決心的,所以才有了之前和她說的那一番話,事到如今,喜清歡對柳杏兒那絲不滿也消散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柳杏兒選擇了自己覺得對的路,作為外人,可以勸可以說卻不可以逼她選擇。

    看來梁餘是徹底沒希望了,貧賤夫妻百事哀,如果柳杏兒如今被勸下來了,和梁餘一起了,將來梁餘無法讓她過上安逸的生活,那麽,她會不會再想起曾經有這麽一個能富貴的機會?會不會因此而埋怨遷怒那個勸她的人呢?

    過日子,並不是你儂我儂就行的。

    喜清歡隻是歎氣,喜冰歡卻是無奈又著急,她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走這條路,可無論她怎麽勸,柳杏兒就是不給個回應。

    悲傷過後,日子還是要照常過,梁餘幫著處理好了柳家的事,便埋頭趕起了喜清歡交待的東西,他沒有再去看柳杏兒一眼,也沒有和任何人提及柳杏兒一句,一切就好像他剛剛來到小柳村般。

    各家各戶也都加緊置辦年貨,收拾家裏,今天的小柳村有少人家能過個寬裕年了。

    邵謙和邵亦然還住在喜家作客,他們要等洪師傅的到來,趁著這幾天有空,邵謙幹脆在喜家打鐵棚那邊的空屋裏辦起了義診,給小柳村的鄉親們免費檢查身體,這攤子一支起,頓時把喜清歡等人忙得團團轉,又要燒水燒茶,又要幫著招呼來看診的鄉親,又要給家裏大掃除,好不容易把一切收拾妥,邵謙的義診結束,已是臘月二十五了。

    這一天,喜清歡應邵謙吩咐,親自去鎮上接洪師傅。

    到了洪師傅的鋪子,喜世廉早已安排了鋪子裏的事等在那兒了,今天要是成功了,對喜家來說可是件大喜事,他是知情人之一,自然是要跟著見證那一刻的。

    洪師傅帶著他的兒子,做好的輪椅、拐杖、假肢都被喜世廉用紅布給分別包了起來,別的一些零件什麽的都裝在一口箱子裏。

    東西都帶得齊整,幾人便往回趕,喜清歡的心情有些急切,搖漿時更是用了十二分力氣,船速也比平時快了許多,漸漸的,在東臨河上便追上了前麵的船隻,平日在這個方向來往的大部分是她家的捕魚隊,喜清歡全關注了一下,一眼便看到船上坐著的人眼熟。

    “大哥,你瞧前麵那船上的人像不像四哥啊?”喜清歡眨了眨眼驚訝的問道,算算日子,方繼也該回來了。

    喜世廉站了起來,手搭涼蓬望了一番,便笑著喊了起來:“是他,四弟~~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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