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清歡會意,她是鄉下來的小姑娘,禮數不周很正常吧?便大著膽子打量著由遠及近的幾人。

    最中間那一位,穿著藏青色錦袍,臉上無須,眉目彎彎,倒像是個樂哈哈的彌勒佛,要不是他偶爾流露的精光讓喜清歡捕捉到,便是喜清歡也要認為他是好說話的人了。

    看來這人城府很深啊,不過,這大宅院裏出來的人,哪個沒城府?喜清歡暗暗瞥了江洛一眼,如果江洛在這府裏待得久了,會不會也變成這樣的人呢?

    江洛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突然傾頭看了過來。

    喜清歡朝他呶了呶嘴,繼續去觀察其他幾位。

    左邊那位男子看著三十左右,也是白麵無須,不過,整個人書卷氣頗重,露齒一笑倒是溫文爾雅氣宇軒昂,而右邊那位年紀更小些,兩人眉目有些相似,隻是,這一位看著好像更加孱弱些。

    除了那優雅的氣度,別的也瞧不出什麽,喜清歡便把注意力轉到了那小姑娘身上。

    如果這幾人便是與江二老爺一同回來的貴客,那麽,這小姑娘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之前邵亦然說過,秦家有意促成江劉兩家聯姻,那麽,這小姑娘肯定就是劉家的人了,隻是,她才幾歲?這麽小就要成為政治婚姻下的犧牲品,想想還真是可憐。

    喜清歡皺了皺眉,如果人選不是江洛的話,她還有心思同情同情這小姑娘,可現在,人家把主意打到了江洛身上,她可沒那麽好心由著他們禍害江洛了。

    邵亦然的話說的沒錯,如今在江家的江清洛隻不過是個幌子,江翰林認下了江洛,那自然知道江清洛是假的,他隱而不發,還給江洛重辦了文碟,必是有所圖謀,可到底,江洛才是真正的江家嫡長孫。

    如果江翰林答應了江劉聯姻,以劉家的勢力,他怎麽可能明知江清洛是假的還由著假江清洛去娶了劉家的小姐?在秦家這件事上,喜清歡便看出了江翰林的態度,秦氏那麽惡毒,他卻沒光明正大的動她,不就是顧慮到秦家的勢力嗎?要是讓劉家知道江清洛是假的,那江家便是與劉家、秦家結下了梁子,江二老爺的烏紗帽丟了是小事,隻怕江家大禍將至了。

    所以,想要擺脫這樣的結局,他便需要有人協助他撐黃了這門親事,而她和江洛,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唉,人生苦短,若是陷在這大宅門裏天天勾心鬥角的,她一定會短命無數年。喜清歡低下頭,暗暗撇嘴,江府的事如何她懶得管,可江洛,她可不能眼睜睜的讓他回去受罪。

    她家雖然清貧,可勝在自由輕鬆啊,再說了,江洛之前的遭遇,本就讓他心思重,要是再回到這樣的人家待上幾年,他不心裏扭曲了才怪呢。

    “見過舅老爺,見過劉大爺、劉三爺,劉小姐。”這時,幾人已到了麵前,江時恭恭敬敬的行禮,喜世廉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彎了彎身,他們不是江府的下人,沒必要低三下四。

    “江管家免禮。”中間那個“彌勒佛”笑容可掬的抬了抬手,目光掃過喜世廉三人,“他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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