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博爾赫斯

    樓道裏發生過很多令人難以置信的變態凶殺案。

    藍京浦口某居民樓發生過一起膠帶纏頭凶殺案,淩晨3點40左右,一名深夜回家的女子在三樓樓道裏被搶劫後,又被凶手以膠帶纏頭窒息死亡。多名住在案發樓層的居民,在當時都聽到了異常的響動,二樓的一戶人家在淩晨3點多聽到了“嗞嗞”的撕膠帶的聲音。

    東城一名初中女生放學時,在樓道裏看見了驚秫的一幕。當時天色陰沉,樓道裏光線很暗,拐角處有一個黑影,走的近了,女孩看到一個人靠著牆呆立不動。那人站在黑暗的樓道裏,手中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一名拆遷戶剪下收租者的頭顱,喝下農藥後提頭自首。女孩偶然遇到的這令人魂飛魄散的場景,即是凶手提頭自首之前,在樓道裏喝下農藥時的一幕。

    2010年9月27日,雨門市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掏腸慘案,一個打工妹淩晨在樓道裏遭變態惡魔毒手,她準備去外麵解手的時候,在樓道裏被人冷不防用什麽東西勒住了脖子。打工妹趕緊求饒說:“叔叔,我是人,不是鬼。”但是罪犯並沒有停手,而是對她實施了慘絕人寰的犯罪行為。幾分鍾後,一個婦女跑出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打工妹,並且摸到了地上滑膩的腸子,急忙報警並撥打急救電話。打工妹診斷為腹部銳器傷,腸斷裂,係被凶犯用手或其他器物經下身深入腹部將小腸幾乎全部拉出,撕裂,被掏出的小腸斷裂成五六截……

    樓道凶殺案的恐怖之處在於——死者在距離自己家很近的地方被殺害!

    白景玉:你們這次去,全部都配備武器,回來後遞交一份槍支管理報告。

    蘇眉:老大,我從來沒開過槍哎,弄丟了怎麽辦,讓畫龍這野蠻人帶槍就行了。

    畫龍:千萬別讓小眉帶槍,這玩意不是鬧著玩的,她會傷著自個,說不定還會誤傷我。

    梁教授:好久沒開過槍了,我以前可是在狙擊比賽中獲得過名次。

    包斬:我們要去的那地方很危險嗎?

    白景玉:當地警力嚴重不足,很難相信,一個縣級市竟然隻有六名警察。

    畫龍說:我操,咱能不去嗎?

    白景玉說:這也是我派出特案組的原因,他們需要幫助。

    掏腸案發生在一棟老樓,老樓位於城市的中心,然而周圍已是一片廢墟。

    中國有這麽一個城市,烏鴉在紅綠燈上築巢,工廠的齒輪間布滿蛛網,教室的課桌上生出木耳,水龍頭長出一朵毒菇,你穿過商業街的荒草,撥開電線上垂下來的拉拉秧,走進廢棄的郵局,會是什麽感覺?一座空城能容納多少往事和歎息,許許多多個街道,無人知曉的黃昏,這裏有十幾萬人最初和最後的回憶。

    這個城市叫雨門,地處祁連山脈的一個偏僻的縣級市,因石油應運而生,鼎盛時期,城市人口達到13萬。半個多世紀過去,石油資源枯竭,市政府和油田基地相繼搬離,居民棄城外遷,城中廢樓遍地、設施老化、幾成空城。

    特案組先搭乘飛機到省城,然後做大巴到鄰市,鄰市警方抽調出一輛越野車,派出一名司機護送。司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談起雨門,禁不住熱淚盈眶。

    他說自己是雨門人,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後來外遷。

    如今,他那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地上的灰塵可以深陷腳印,公園裏長滿了雜草,廢棄的汽車站老鼠成群,每個雨門人最難忘的是公園前那個大鍾,時間永遠的停留在了3:25分。司機說自己每次回家,心中無比酸楚,大年三十回去掃墓,街上竟然隻看到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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