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幾個小孩正在拍手唱歌: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是公的,真變態,真變態。一些小學生在操場上做遊戲,他們往地上摔著一種圓形的卡片,不停的說著髒話。幾個孩子玩著手中的溜溜球……上課鈴響起,孩子們跑進教室。

    校園安靜下來,三年級教室裏,兩張桌子空著,兩個孩子永遠也不會來上學了。

    特案組耐心等待學生下課,然後進行了詢問調查。案發當天,學校裏沒有出現可疑的人和異常的事。據說,兩個孩子偷過攤主的童子蛋,學校門口賣童子蛋的婦女曾經罵過蔡明亮和蔡小溪。有同學反映,蔡明亮和蔡小溪是娃娃親,兩個孩子一出生就由父母訂下了親事。

    蔡明亮和蔡小溪住在同一個村子裏,案發當天,因為補考,離開學校的時候天色已黑。

    他們的村子名叫蔡莊裏,那是一個栽種著很多柿子樹的小山村。

    學校距離村子很遠,山路崎嶇難行,兩個孩子要走一個小時才能回到家。

    包斬、畫龍、唐助理三人重新踏上了這條山路,梁教授腿腳不便,他和蘇眉留守在市局,指揮刑警大隊對盜屍案展開調查,紅衣男孩的屍體不翼而飛,背後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盜屍作何用途?誰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缺德事?腐爛的屍體能給盜屍者帶來什麽?目前這些問題還是一個謎。對比DNA檢測結果發現,森林公安派出所門上的綠色屍液,以及紅衣男孩老屋前烏鴉窩裏掉下來的腐爛小手,都來自於一個孩子——蔡明亮。

    城市裏的孩子上學和放學,都有家長接送。

    山村裏的孩子都是自己步行回家,他們的求學之路異常艱苦。在內蒙,孩子們騎著駱駝去上學;在雲南,一個學校的小學生都要冒著生命危險像玩雜技那樣吊著溜索過江。有位可敬的山村老師名叫石蘭鬆,25年如一日劃船接孩子上學,這位感動中國的老師對記者說過一句沒有被報道的話:奧運都開了,為什麽不給我們修一座吊橋呢,對於那些當官的有錢的人來說,也就幾頓飯錢。

    包斬、畫龍、唐助理三人將蔡明亮和蔡小溪回家那條山路重走了一遍。

    路的一邊是刀劈斧削般的峭壁,另一邊是萬丈懸崖,常有巨石擋路,雨季來臨時,泥沙俱下,埋沒巨石,形成一個山坡。山坡上又長滿了草,開出野花,泉水從野花和青草之間漫過,這是旅遊踏青者讚歎大自然的所在,這是兩個孩子走過艱難無比的路。

    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都是十歲,他們是一對小夫妻。

    他們經曆風霜雪劍,走過春夏秋冬,攜手同行在黑暗的山路上。

    兩個孩子淹死在山路邊的水潭裏,包斬、畫龍、唐助理三人仔細觀察了一下。該處地勢險惡,附近有一株枯死的大樹,樹的周圍有一小塊平坦的草地,孩子有時會在草地上玩耍一會,遇到下雨會在樹洞裏避雨。前方是一處羊腸小道,不能排除有人將孩子推下水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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