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說: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醫生,也許,此人並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病。

    包斬將墓地現場的勘查情況作了匯報,現場遺留下的鐵鍬原本放在醫院食堂外麵,食堂廚師,勤雜工,清潔小工都曾使用過這把鐵鍬,擔架車原先停放在醫院一樓走廊拐角處,凶手將值班的護士長在某個僻靜處用麻醉劑弄暈,裝上擔架車,拿起食堂外麵的鐵鍬,來到墓地。凶手先是將護士長的臉皮剝下,然後割腕、割舌,用鐵鍬挖開了一座墳。也許是因為護士長的麻醉藥效過去了,她開始慘叫起來,凶手推著擔架車逃跑,放回原處。有一種可能是凶手故意將警方引到墓地裏去。挖開的是一座新墳,奇怪的是墳裏沒有屍體也沒發現骨灰盒。

    梁教授說:墓地中可能有著什麽秘密!

    包斬說:凶手肯定留下了足跡或鞋印,一個人挖墳,再怎麽偽裝都會留下腳印。

    蘇眉出示了現場足跡照片,因為人員破壞了現場,鞋印很多,一時間難以辨別哪一個是凶手的鞋印。

    梁教授說:剛才去過現場的人員,都做一個足跡鑒定,這樣能盡快排查出凶手的鞋印。

    嚴處長說:從現在開始,麻醉劑應由副院長管製,工作人員使用時就去副院長那裏領取,還有,現在讓醫院裏所有的值班人員,都來做一個足跡鑒定。

    副院長旁邊站著的那個長胡子的女護士嘀咕了一句:瞎指揮個球啊。

    嚴處長瞪著眼睛問道:這位男同誌,你說什麽呢?

    長胡子的女護士叉著腰說道:你娘了個逼的,我是女的。

    副院長趕緊勸道:小朱護士,不許無禮!

    嚴處長拍著桌子和朱護士吵了起來,這時,醫院走廊裏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兩名護士和一位保安追著一個壯漢闖進了會議室。壯漢上身赤裸,脖子上青筋畢露,氣勢駭人,他的腹部有一道疤,臉上,胳膊上,也是傷痕累累。他對著會議室裏的眾人大吼了一聲“粗啊”,保安在後麵攔腰將其抱住,壯漢由憤怒轉為暴怒,他甩開保安,一邊怪叫著“粗啊”,一邊用拳頭打牆,每一拳都力大無比,砰砰直響,牆麵霎時紅了一片。

    壯漢轉過身,向著離他最近的梁教授走去,畫龍站起來想保護梁教授,小朱護士已經衝了上去,她勒住壯漢的脖子,使用蒙古式摔跤中的“大別子”招數,將其摔倒在地,她另一隻手迅速拿出一針鎮定劑注射進壯漢的胳膊,壯漢癱軟下來,被護士和保安抬走了。

    朱護士拍拍手,對嚴處長說:說你瞎指揮,就是瞎指揮,看見了沒,如果先申請再領取麻醉劑,這個房間裏起碼死了幾個人了。

    包斬突然想起小朱護士畫在紙上的那個圓圈,他的腦子裏有個念頭閃了一下,那圓圈並不規則,是由兩個月牙形組成的一個圓,圖案很怪異,似乎含有什麽深意。

    副院長示意大家繼續開會,剛才是一場虛驚,那位壯漢是一名狂躁症患者。

    嚴處長的表情很尷尬,他咳嗽了一聲說道:這裏,我的警銜最高,就按我說的辦吧。麻醉劑和鎮定劑的管製以後再說,現在,把醫院裏所有的值班人員都叫來,做一個足跡鑒定,去過墓地的人中肯定有一個是凶手。

    副院長說:如果把人都叫來,病人就處在無人監管的狀態。

    嚴處長說:先把病人綁到床上,控製住。

    夜晚值班人員不是很多,足跡鑒定進行的很順利。首先排除了特案組成員、嚴處長、副院長、保安主任、以及駐守警察的足跡,再排除死者護士長之後,墓地現場的最後一個鞋印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然而,比對結果令人失望,醫院值班人員中沒有一個人的鞋印與犯罪嫌疑人的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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