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靖王原本也坐在牢房中,看到秦嚴進來,知道他和靖王妃之前有些什麽糾葛,本不動聲色的瞧著,這會子見秦靖和秦蘊被這樣帶了進來,一時間也眉頭微蹙的看了過來。

    秦蘊和秦靖分明是被灌了什麽藥物,渾身都顯得綿軟無力,被丟進牢房,即便沒綁縛手腳,也癱軟著一動不動的。

    靖王妃忙要上前查看他們的情況,身子一動,卻被影七扭住手腳按坐在了地上。

    她雙眼赤紅,盯向秦嚴,厲聲道:“秦嚴,你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便要你的心頭肉為他們陪葬!”

    秦嚴卻依舊未曾理會靖王妃的叫囂,隻揮手道:“準備吧。”

    有人領了命,很快便挪了兩架刑架進來,將秦靖和秦蘊分別固定在了上頭,接著又將一套刀具呈給了秦嚴。

    那刀具用牛皮囊袋裝著,大眼一望,大大小小,粗粗細細足有二三十把,把把都在熹微的光線下發著寒光。

    秦嚴接過,拿著手中晃了晃,滿意的看到靖王頓變的臉色。

    他勾唇一笑,今日進來後,頭一次毫不吝嗇的將眼神遞給了靖王妃,從那套刀具中隨手抽了兩把出來,在修長的指間把玩旋轉著,道:“王妃可知這一套刀具是用來做何的?”

    靖王妃隻覺他的笑容滿是嗜血的邪氣,渾身一抖,瞧了眼被扣在刑架上被堵著嘴,卻滿眼驚恐,渾身顫抖的兩個兒子,她尖叫著,道:“秦嚴,你到底想幹什麽?!我說話算數,你若是敢傷我兒,我便讓蕭涵嫣魂飛魄散!淪入地獄,不得超生!”

    秦嚴卻笑,好似沒聽到靖王妃的話一般,繼續道:“這把帶勾的小刀,是專門用來剔除人關節間的碎肉的,王妃瞧,就這樣輕輕一勾,技術精湛的人,能從關節下順利撕出一片片帶著筋骨的血肉來,卻毫不損傷骨頭的完整,還有這一把……”

    “秦嚴!你要做什麽!他們都是你的弟弟!你不能對他們用刑!”

    靖王突然出聲打斷了秦嚴的話,秦嚴瞟了眼到現在還不知所謂的靖王的,唇角又弄了下,俊麵之上閃過些詭異的笑來,道:“誰說爺要對他們用刑?是王爺你要對他們用刑才對!”

    他說著笑容一收,臉上神情一冷,抬手便將那套刀具整個丟在了靖王的腳邊,靖王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瞧著散落在腳邊發出寒光的刀具,渾身略僵,往後退了一步,才看著秦嚴,道:“你什麽意思?”

    秦嚴冷哼一聲,道:“王爺是個敏而好學的,還曾經跟著儈子手學過那千刀萬剮的淩遲手段,聽聞還親自操刀淩遲過兩個人,怎麽?如今本世子給你這個機會,你不想再試試那種刺激的感覺嗎?”

    富貴之人,多有各種尋求刺激的樂趣,這京城之中權貴們玩的花樣五花八門,什麽驚悚惡心的都有。靖王便曾經覺得淩遲頗有意思,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說切多少片斷氣便切多少片,實在是有趣的緊,專門跟人學過這門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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