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想到靖王妃會對靖王出手,卻不想手段竟是如此的狠辣陰毒,秦嚴卻麵色不變,上前握了瓔珞的手,道:“走吧,咱們去探探他的病。”

    瓔珞點頭,隨著秦嚴趕到外院靖王的書房時,屋中已經有哭聲傳出。

    靖王被安置在書房內室的羅漢床上,瓔珞二人進屋,先瞧見的倒是書房。

    隻見書房案後的太師椅倒著,旁邊的地上還碎散了不少筆墨等物,一片狼藉,秦嚴看向官家秦忠,秦忠雙眼通紅,道:“都是老奴的錯,今日得到家廟的消息,說是前些時日太妃便有些神誌不清的,昨日卻是陷入了昏迷,隻怕是時日無多了,老奴將這消息告知了王爺,誰想王爺竟經受不了刺激,一下子便撲倒在了地上,老奴大驚將王爺攙扶起來,就見王爺……就見王爺眼歪嘴斜,怕是……怕是中風了。”

    他說著跪了下來,道:“老奴有罪,世子爺快進去看看王爺吧。”

    秦嚴沉默不語,看了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秦忠,這才舉步進了內室。瓔珞忙提步跟上,進了屋,就見靖王平躺在羅漢床上,身上還沾染著茶漬墨跡,發冠微歪,臉色灰白,歪嘴斜眼的,再沒了平日暴跳如雷的鮮活勁兒。

    而秦靖和秦蘊已經跪在了床邊兒,正流淚滿麵的抓著靖王的衣角哭著。

    見到秦嚴進來,秦靖瑟縮了下,將秦蘊擋在了身後,道:“大哥,父王他這樣,可如何是好?”

    秦嚴掃了眼兄弟二人,未曾言語,看向了靖王。

    靖王也望了過來,看向秦嚴這個兒子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複雜和期許。

    瓔珞瞧著這樣的靖王,覺得他還是寄希望於秦嚴能夠發現不妥,解救了他的,可他平日裏恨不能秦嚴早日去死,好給他和靖王妃的兒子騰位置,這會子卻又覺得秦嚴有責任救他,豈不是可笑?

    長公主的死,秦嚴年幼時被丟下懸崖,這一切都是因靖王而起,倘若靖王立身正,又怎麽會招惹來靖王妃這樣一條毒蛇?

    就算靖王妃謀害長公主時,靖王和其還沒什麽,可其後十七八年,靖王妃蠱惑著靖王做後爹,靖王何曾有一日覺得自己做錯過?他一直偏寵靖王妃和她的孩子們,對從小受盡磨難的秦嚴何曾盡過一日為父的本分?對廢太子妃又何曾憐惜過半分?

    薄情寡義,靖王將這個詞演繹的淋漓盡致!

    而如今,他咎由自取,秦嚴卻也注定是要讓他失望了。

    淡淡挪開視線,秦嚴隻道:“太醫呢?還不曾來?”

    也是巧,他聲音落,外頭便有了動靜,秦忠引著兩個太醫進來,兩人上前衝秦嚴見禮,秦嚴擺手,道:“不必多禮,先給王爺診脈醫治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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