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陡然起身,青筋暴露,盯向門口,道:“逆子,為了這麽個毫無婦德的女人便敢對你老子動手,你可真是好啊!”

    瓔珞聞言回頭,果然就見秦嚴已站在了門口,一身的清冷,正眸光若冰地回視靖王。

    感受到瓔珞的視線,他才漫不經心的將眸光從靖王身上移開,看向瓔珞時,像是有春風吹過冰封的原野,瞬間柔和了下來,道:“沒事吧?”

    “沒事吧?”

    瓔珞卻和秦嚴同時出聲,說的又是同樣的話,兩人目光中的關切甚至都一般無二。

    愣了一下後,秦嚴卻忍不住輕勾唇角,瓔珞卻瞪了他一眼,幾步過來,道:“不是讓你臥床莫亂動嗎,傷口剛結痂,你這般再裂了可如何是好!”

    雖然瓔珞身邊帶著穀雲和穀雨,可兩人都是奴婢,靖王真要打定主意為難瓔珞,兩人未必就能護得住她,秦嚴聽聞瓔珞被靖王傳喚過來,哪裏能夠放心?

    他拉了瓔珞的手,沒說話,那邊靖王卻愈發氣恨起來,瓔珞前腳過來,秦嚴後腳跟來,其用意不言自明!

    逆子就是將他這個父親當仇人看的!

    靖王還沒能說出話來,瓔珞卻瞧了過去,麵露委屈,道:“原來王爺說的是劉姨娘的事兒啊,劉姨娘怎麽能說是兒媳隨意給公爹納的呢,劉姨娘可是王爺您親口答應要納妾的呢。王爺自己要納妾,做媳婦的自然要盡孝道給公爹安排好才是,兒媳如何就沒有婦德了呢?兒媳實在是冤枉啊!”

    靖王氣的渾身發抖,道:“一派胡言,本王何時答應要納什麽劉姨娘了!?”

    瓔珞麵露恍然之色,看向靖王的眼神卻不掩鄙夷之色,道:“哦,王爺是不是還不知道,這劉姨娘就是表姐謝芷蘭,難道不是王爺答應的太妃,要讓表姐換一個身份進府為妾嗎?”

    瓔珞這時候稱謝芷蘭表姐,簡直就是明著在說靖王不顧廉恥,為老不尊,荒唐。

    偏她臉上還掛著說不出的戲謔表情,那樣子仿似在說,你看,我都不想說你這醃臢事兒,你偏要讓我說出口,真是髒了我的嘴。

    如今離冬暖閣那夜已經過去了小半年,靖王差不多都忘記了謝芷蘭,此刻驟然被提出這樣一個人,又是在兒子兒媳的麵前,以這樣一種方式。

    靖王頓時漲紅了臉,脖子粗著,半響竟是都說不出話來。

    瓔珞卻一臉無辜的道:“說起來也是,兒媳一直以為表姐真的已經死了呢,可前幾天打雷那日,安置表姐的那處宅院卻遭了天雷給燒了個一幹二淨,表姐沒了地方安置,伺候的人這才稟報到了府上,剛好王爺將王妃給禁足了,這事兒就報到了我這裏來。我還不信,專門出府見了表姐一次,這才信了。表姐說了,當時是王爺,王妃和太妃商量定下的,讓表姐換個身份進府為妾,兒媳看表姐如今實在也沒地方安置,又有王爺答應在先,這才辦了此事的,兒媳可都是遵從太妃,王爺和王妃的意思呢,可不敢擔隨意給公爹納妾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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