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因秦嚴身上的傷,待處理好又喝了補血的湯藥,夫妻二人躺在被窩中又喁喁私語到三更才睡下。

    瓔珞惦記著秦嚴身上的傷口,總害怕自己睡沉了會碰到他,一時又擔心秦嚴會發燒,故而這一覺,她睡並不踏實,過一會便會自動醒來,迷迷糊糊探手去摸秦嚴的額頭,卻總能迎上他睜開望過來的黑沉眼眸。

    瓔珞原本還以為秦嚴是傷口疼痛睡不好,這才易醒,後來才發現,他好像並非是因傷口之故,每次她稍稍一動他便緊張的盯視過來,那神情帶著點小心翼翼,看清楚她後,他的神情便明顯鬆緩了下來。

    這讓瓔珞突然恍悟,他分明是因自己說了穿越之事兒,還有些心有餘悸,總害怕她會在睡夢中出岔子,這才如是。

    瓔珞頓時便心疼起來,摩挲到秦嚴的手,十指相扣,夜半又在秦嚴耳邊鄭重保證了一回,直折騰到天色漸亮,兩人才都沉睡了過去。

    秦嚴本來想瞞著瓔珞傷情的,如今既然瓔珞已經知道了,他自然也沒必要再苦著自己,左右昨日便讓影七善後將遇襲一事兒報到了京兆府,今日索性裝起了重傷不起,早朝也不去了。

    打定了主意在家中歇上個十天半月,也好將媳婦看的牢牢的!

    故而瓔珞醒來時,動了動身子就被秦嚴摟了腰肢。

    平日裏秦嚴這個時辰早便不在床上了,身邊總是空的,今日醒來便被攬住,瓔珞還略不適應的愣了一下,接著便猛然想起了秦嚴身上的傷來,忙避著他撐起身子坐起來,扭頭盯向秦嚴,道:“你受了傷,身子虛的緊,怎不多睡一會?”

    秦嚴見她睡眼惺忪的,烏發略亂,一張臉被床榻間的暖氣熏的宛若染了豔霞,眉目間自帶一股慵懶,竟是別有一番於平日不同的嫵媚嬌俏,他不由眸光一深,聲音略啞,道:“爺餓了……”

    他肚子倒是真適時的叫了兩聲,隻是那神情,那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神,卻分明是另一種意思。

    他的話分明是一言兩意,說話間還抬手在瓔珞的腰背間輕撫著,那眼眸深深淺淺的流轉著深邃的色澤,表明他更想要吃的絕對是眼前的美色。

    瓔珞瞪了秦嚴一眼,這才忙起身,下了床才喚了丫鬟進來伺候,又回頭衝秦嚴道:“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我去給你做來。”

    這會子天色都大亮了,廚房早膳是定然已經準備好了的,可秦嚴受了那麽重的傷,瓔珞卻想親自照顧他的飲食。就算不能全權負責,起碼每頓要親手為他準備兩個菜品或者湯品才成。

    她這樣賢惠,秦嚴卻也樂得享受起來,道:“爺頭一回吃你的手藝那種麵就極好,爺想吃那個。又清淡又飽腹。”

    瓔珞聞言想起那次入夜給秦嚴做麵吃的情景來,見秦嚴躺在那裏,瞧過來的目光像生病討要好吃食,衝大人撒嬌求愛的孩子,她好笑的搖了搖頭,卻道:“等著,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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