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無奈而自然,麵上的神情更是毫無一絲破綻,靖王看在眼中,冷在心頭。

    靖王妃睜眼說瞎話,竟如此的爐火純青,那麽以前她是不是也像這樣就他哄騙的團團轉!

    這個女人!

    靖王勉強按捺住暴怒的心情,問道:“你去了媛姐兒哪兒?媛姐兒如今怎麽樣了?”

    秦儀媛跟著人淫奔了,伺候秦儀媛的下人知道這事兒太嚴重,若是讓靖王妃知道,她們一定都要遭受嚴懲,很可能要搭上命。

    故而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商量後,決定先隱瞞著靖王妃,趕緊的想法子尋找秦儀媛,將人找回來起碼還能戴罪立功。

    靖王妃又早和秦儀媛鬧翻了,這些時日都放棄了秦儀媛一般,對秦儀媛的情景沒主動關心過,故而靖王妃到現在還不知道秦儀媛已經不在小院了。

    聽聞靖王的問話,靖王妃便垂起了淚,也顧不上身上被潑濺的雨水,她撩起裙擺跪了下來,蒼白著臉,道:“王爺,妾身有罪!”

    靖王雙手禁不住捏了起來,眼前這一副情景他不陌生,這十多年來,靖王妃不止一次的下跪請罪,一臉溫婉賢淑。

    從前他一直覺得這樣的靖王妃令人動容,都已經是王妃了,卻如此的謙恭賢良,對自己的要求甚至是苛責的。可如今眼前再出現這一幕,知道真相的靖王卻覺得可怕。

    難道從前的千百次,靖王妃都是用這副謙恭賢良的模樣來騙的他?!

    靖王蹙眉,聲音暗啞,道:“你何罪之有?”

    靖王妃眼淚又淌落了下來,無比懊悔,痛心的模樣,道:“妾身以前太是嬌慣媛姐兒了,以至於養成了天真,半點不知世間險惡的性子,到了那小院,許是因為遭受了打擊,心中真是最脆弱的時候,她竟認識了隔壁院子來京城遊曆的一個風流公子,那風流公子隻怕是蓄意哄騙媛姐兒,沒兩日竟就騙的媛姐兒非要嫁給他,違逆妾身的意思。妾身一怒之下,便將媛姐兒鎖在了房中,可不想媛姐兒傷心之下,竟就小產了,還因為這個傷了身子,大夫……大夫說媛姐兒以後都沒法做娘了……”

    靖王妃哭聲漸起,梨花帶淚,抹著眼淚,這才又道:“這些時日妾身心中如有油煎,一時都不得安寧,妾身的媛姐兒,怎麽就那麽倒黴,出了府避在小院裏,都能招惹來什麽進京的公子,不過寥寥兩麵便被騙了心,妾身恨她如此的不長記性,如此糊塗,害了自己,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妾身又怎麽能不管她,今兒還是去看了她,媛姐兒如今已經明白了過來,她說都是那公子特意接近她,哄騙她,她……”

    靖王妃的話雖然半句都沒有提到秦嚴,可靖王卻是聽懂了,靖王妃句句都在暗示,不是秦儀媛的錯,秦儀媛隻是太單純太不知險惡了,這才被什麽風流公子哄騙。

    至於為什麽那麽巧,隔壁院子就住著個風流公子,而且那風流公子還刻意接近秦儀媛,靖王妃沒有說,這才更能引誘著靖王去猜測,而且很自然就能想到秦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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