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揮手令影七退開,自行接過繃帶在身前打了個結,而靖王恰好大步踏了進來,目光落在秦嚴包了紗布的胸前,眉宇間打了個折。

    秦嚴卻未瞧靖王一眼,隨手籠上了衣襟,慢條斯理係著衣帶,就像不曾看到靖王一樣,更莫說站起來行禮了。

    靖王也沒指望著秦嚴對自己能有個好臉色,主動開口,卻道:“怎麽回事,弄成這個樣子!?”

    他卻是在書房中聽聞了秦嚴滿身是血的回府,這才尋了過來的。

    秦嚴抬起眼皮瞧了靖王一眼,勾了下唇角,卻並不以為靖王是來關心自己傷勢的,隻淡聲道:“王爺若是前來警告我,不準再插手廢太子一事兒的話,那麽大可不必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王爺,姐父和姐姐,我是一定要救他們回來的,王爺若是怕受了牽連,可以對外宣布和我脫離父子關係,明兒我們便搬到公主府去住。”

    秦嚴的聲音平穩而輕緩,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嘲諷和冷意。

    “你!這是你一個做兒子的可以說的話嗎?!”靖王被秦嚴兩句話頂的心口發堵,卻也因為他言中了自己的來意而麵紅耳赤。

    靖王自然不是為了內宅之事兒來尋秦嚴的,內宅的事兒還犯不著他如此的興師動眾。他是聽聞秦嚴受了傷,這才禁不住過來的,卻也不是因為擔心秦嚴這個逆子,而是為了靖王府。

    秦嚴這個時候遇刺不用想就知道是為了廢太子回京一事兒,廢太子回來,會觸動有些人的利益,所以有些人忍不住了要處理秦嚴。

    靖王早便警告過秦嚴,靖王府不會因為廢太子妃是靖王府的姑娘便輔佐廢太子,他不希望秦嚴攪合儲君之爭,可顯然秦嚴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故而如今秦嚴遇刺受傷,靖王覺得自己有必要過來再敲打秦嚴一番。

    隻是這個逆子還是如此令人氣恨,他都還沒開口,便被秦嚴給頂的心窩疼。

    麵對靖王的怒火,秦嚴卻顯得很是不屑,冷淡的往外走。

    靖王見此,更是火冒三丈,沉聲道:“秦嚴,你一意孤行,到時候落得個屍骨無存,別怪為父不曾提醒你!靖王府已然權利登頂,你老老實實做你的靖王世子便好,非要攪合進皇子奪嫡中去,是嫌命太長,還是嫌靖王府還不夠木秀於林,富貴太長?!”

    靖王的話秦嚴根本就嗤之以鼻,靖王這是將他當傻子哄騙呢,他老老實實做世子,等到瑞王登基,可還有他的活路?

    便算不是瑞王最後成了事兒,換做其他皇子,沒了太後作依持,靖王要做的頭一件事兒隻怕就是廢他這個世子。

    更何況,廢太子妃是他唯一的姐姐,他怎麽可能自己享著富貴,放任姐姐在苦寒之地,受盡折磨。

    秦嚴腳步未停往外走,靖王見自己吼了這半天,秦嚴半點反應都沒,氣的怒聲道:“真真是個逆子,娶了個媳婦也是逆媳,半點溫婉謙恭樣兒都沒有,連母親的院落都敢亂闖,母親身邊的得力人都敢隨便下臉子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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