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見瓔珞狐疑的看過來,立馬臉上便露出了黯然之色來,歎了一聲,道:“還是算了,都這麽晚了,明兒還要上朝……爺不過是今日不想呆在這府裏罷了,氣悶的慌。”

    他說著翻身起來,道:“早些安置吧。”

    見他說著就要往拔步床去,身影逆著燈光顯得莫名寂寥,瓔珞心一緊,哪裏還有心思研究秦嚴是不是在圖謀不軌,忙抬手拉了他的衣擺。

    秦嚴回頭望去,就見瓔珞已從美人榻上跪坐起身,兩隻小手抓著他的衣袖,仰頭望著他,她的眼眸濕漉漉的,帶著些討好的溫柔,道:“你既不想住在靖王府,咱們過去公主住一夜也沒什麽的,隻是這麽晚過去,會不會不大方便?”

    秦嚴卻挑眉,道:“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咱們不驚動院子裏的下人便是,爺偷偷帶你過去。公主府那邊影七幾個每日裏都有收拾著,什麽都是齊全的,雖然屋子裏難免沒有籠炭火,可有爺在,自也凍不著你,你若怕長久不住人,陰冷了些,咱們帶個湯婆子過去便是。”

    現在都已是冬日了,瓔珞是個耐不住寒涼的,又有宮寒之症,屋子中夜裏已經開始燒炭盆。

    此刻,瓔珞見秦嚴設想的周到,又念著現在外頭冷的要死,寒風刺骨,秦嚴便算是真讓人搭了什麽秋千,總也不能這大冬日的亂來。

    隻怕還沒戲耍,人就要被吹成風幹冰棍了,料想他先前那樣說,不過是突然想起了那事兒,提一提罷了,最多將她帶過去,讓她瞧瞧那秋千,言語上逗她幾句而已。

    瓔珞便也徹底放下心來,道:“我去吩咐她們都歇下,等外頭沒動靜了,咱們再過去。”

    於是小半個時辰後,秦嚴才拉著裹了厚厚黑鬥篷的瓔珞出了皎月院,一路往公主府的方向去。

    公主府雖和靖王府相鏈,可因兩府都占地極廣,故而兩人過了兩盞茶時候才到了浮雲院。

    聽到動靜,守院的影七和蘇哲便先迎了出來,見秦嚴身邊還牽著個身段窈窕的女子,裹著厚厚的鬥篷,知道定是世子夫人,也不敢多看,更不敢冒然湊上前去伺候。

    秦嚴拉著瓔珞往正房去,隻隨意吩咐了一句,令準備熱茶,燒些熱水,再備兩個炭盆送進來。

    正房果然是日日有人收拾的,秦嚴點了燈,瓔珞便四處觀望起來,饒有興致的。

    這裏是秦嚴自出宮便一直住著的地方,和他們住的新房比起來,很是不同,顯得更為宣闊,簡潔,屋中擺設極盡簡單剛硬,幾乎找不到半點柔性氣息。

    瓔珞一麵瞧著,一麵便要去解脖頸下的鬥篷係帶,秦嚴卻握了她的手,道:“這屋子長不住人,果然是有些陰冷入骨,爺先帶你去個地方暖和暖和,等會子,屋裏生了炭盆,驅了寒意咱們再回來休息。”他說著已將帶過來的湯婆子塞進了被窩裏,拉著瓔珞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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