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而過,轉眼便是四日,隨著苗荊被抓的時日變長,瑞王心中的驚懼和不安便更大。

    這日下朝回到府中,他剛進書房換了一身常服便有侍衛匆忙在外稟道:“王爺,派去賀州的人回來了。”

    瑞王麵色一變,忙道:“快讓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人踉踉蹌蹌的進了書房,瑞王瞧去,但見他鬥篷下的灰衣沾染了不少血汙,一手捂著腹部,分明就是受了重傷,頓時大驚失色,道:“怎麽回事?苗荊的家人呢?”

    這人正是瑞王派往賀州去捉拿苗荊家人的暗衛之一,其聞言跪地,喘息著道:“回稟王爺,屬下們趕到賀州,苗荊的家人卻不知怎的得知了消息,已然逃離,屬下等費力追趕尋找,好容易將人追上,誰知還不曾帶回,便被靖王世子所劫,屬下等人不敵,沒能完成王爺的任務,請王爺責罰。”

    瑞王聽的火冒三丈,氣急敗壞,站起身來,幾步到了那暗衛身前,抬起腳便踹了上去,叱嗬道:“廢物!”

    暗衛被踢翻出去,本就受了傷,這下更是口吐血沫,暈厥了過去。自有人進來,忙忙的將暗衛給拖了下去,瑞王在書房中暴躁的來回走了幾步,道:“還不曾查出來秦嚴將苗荊關押在了哪裏嗎?!”

    候在一旁的侍衛額頭冒汗,道:“還不曾……”

    “廢物,去查!調用所有人也要將之查出來,在秦嚴回京前,若是查不到便都不必活著了!”

    侍衛渾然一凜,忙應了一聲,快步退了出去。

    瑞王心神躁動,若是等秦嚴帶著苗荊的親眷回京還殺不了苗荊,那便真要出大事兒了。

    早先他將苗荊從九黎族帶出來,打定了主意要用苗荊,隻是那巫蠱之術實在太過詭異莫辯,令他自己都極為忌憚,若不能想法子控製得住苗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放心的。

    故此他早先便讓苗荊自己給自己下了一種蠱,那蠱是子母蠱,子蠱中在苗荊的身上,而母蠱就握在他的手中。萬一苗荊不聽話,起了壞心,他便可以燒死母蠱,從而引起苗荊身體裏的子蠱反噬,進入苗荊的大腦,啃噬起腦髓,令人喪命。

    這子母蠱,他是經過驗證的,一旦中蠱無法驅除,他相信,不管秦嚴看守的多嚴密,他都可以通過子母蠱,殺了苗荊來個死無對證。

    隻是有一點,這種子母蠱,動手燒死母蠱前要確定子蠱就在附近,不然子蠱是感受不到母蠱喪命的,感受不到,子蠱便不會反噬。

    可恨秦嚴不知將那苗荊藏到了哪裏,他的人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查到苗荊的下落。

    瑞王焦急難安時,瓔珞在郡王府中卻也收到了影七送來的消息,說是秦嚴今日便能回來。

    當日她送走秦嚴便帶著人回了祁陽王府,左右是秦嚴應過的,加上這些時日,許是蕭承麟剛走,唐氏不大適應,身體有些不大好。瓔珞也想多在郡王府中陪伴下唐氏,盡盡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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