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的話就突出了兩點,秦儀媛和秦蘊都是好孩子,因為孝順謝太妃才鬧出了事來,對瓔珞救人一事兒,卻是幾個字模糊帶過,雖然也說了,可避重就輕,反倒叫人覺得秦蘊摔的有問題。

    至於後頭靖王針對瓔珞的那些話,更是表明,靖王是誤會了,瓔珞卻抓著不放,又覺得受了委屈。

    謝太妃聽的勃然大怒,拍著身下羅漢床道:“便是蘊哥兒推了她,難道還冤了她不成,我就是被她給氣病的!蘊哥兒別說沒錯,縱有什麽錯處,那她一個大人就好和一個孩子計較了?莫說什麽她拉開了蘊哥兒,若非她蘊哥兒還不會受傷呢!”

    謝太妃言罷,見靖王妃不言語,火氣發不到瓔珞身上,便指著靖王妃道:“還有你,怎麽做娘的,孩子在你身邊你都看管不好,倒叫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他小孩子家家的,若是傷到了筋脈可如何是好!”

    謝太妃的聲音委實大,隻怕連外頭的丫鬟都能聽到動靜,靖王妃隻剛嫁過來時受過婆母的責難,後來她伏低做小,已慢慢收服了謝太妃,如今突然遭受謝太妃的責罵,隻覺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眸光閃過厭惡之色。

    靖王妃在謝太妃處耽擱了少說有一個時辰才回到梓涵院,夜色已是很深了。她滿身的疲憊,料想靖王在前院書房估摸著也已經睡下來,便沒再去管他,自行洗漱一番就歇下了。

    前院靖王卻並沒有休息,外書房的燈光還亮著,也不知道為何,他不想回去梓涵院,可也不怎麽想在外書房中睡下,心裏總有些煩躁,怎麽都壓不下去。

    他雖然離開了梓涵院,可到底是惦記著孩子的,留了身邊的小廝金泉,金泉來稟說秦蘊已經睡了過去,秦儀媛也回了自己的靜宜院,而王妃被謝太妃叫去問話,靖王才略安心了些,坐下翻起書來。

    夜色已晚,書房籠在燈光下,月影橫斜,一個燈籠搖曳著越來越近,在書房外守著的小廝望去,就見兩個窈窕的身影越來越近,以為是王妃帶著丫鬟尋了過來,便也沒在意,還略垂了垂首。

    腳步聲近了,卻聞有清甜悅耳的聲音道:“王爺可是在書房中?”

    這聲音卻並非是靖王妃,小廝抬頭望去,就見月光燈影下站著兩個人,前頭是提著燈籠的丫鬟,後頭那位身段窈窕略顯清瘦,上頭穿的是淺綠,星星點點綴繡著紅豔豔石榴花的右衽短襦,外罩鵝黃繡了一整朵牡丹的紗質半臂,下頭套一件雪白的月華裙,隻裙角繡滿了纏枝大紅的石榴花。

    這女子卻也是靖王後院的女人之人,楊氏,她有夫人的位份,位份上僅次於側妃。

    說起來靖王妃自進了靖王的內宅後,靖王便沒再添過女人,這楊夫人卻是靖王妃進府前不久抬進府的,本也是好人家的小姐,因父兄要巴結靖王才將剛剛十三的她送給了靖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