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妃瞧著旁邊因提及婚事,臉色發白,垂著頭,肩膀抖動不已的謝芷蘭,臉上怒恨之色更盛了。

    是日傍晚,瓔珞雖不舍,可還是別了唐氏和蕭承麟隨著秦嚴登上馬車往靖王府而回。

    馬車上,秦嚴見瓔珞情緒不高,便將她抱在了膝上,道:“以後爺每個月都帶你回來住上幾日可好?”

    瓔珞聞言雙眸一亮,興奮的抓了秦嚴的手,可旋即便又蔫了下來,道:“哪裏有出嫁的姑娘總回娘家住的,便爺不在意這個,我真這樣做了也得被世人指責不受婦道,出嫁從夫,總回娘家旁人連祖母都會一並指責的。”

    世道就是這樣的,太過離經叛道,便要承受來自社會的各種壓力,瓔珞即便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名聲這種東西,有和沒有所能得到的好處和弊端卻大不相同,能有瓔珞還是不想自己葬送了的。

    秦嚴見她如是,便笑著道:“那這樣好了,每次休沐日,爺都帶你出門逛逛,咱們便回來看看祖母,不住下便是。”

    瓔珞頓時便笑了起來,道:“嗯,這個好!誰也沒規定女人不能跟著自家男人出門遊玩啊,她們眼紅嫉妒,也隻能怪自己沒像我一樣找個疼媳婦的好男人,可編排不了我什麽。”

    她說著愉悅的秦嚴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秦嚴見她一臉嬌俏,不覺心思一動,將瓔珞攬在懷中,道:“既然知道爺是好男人,便該好好犒勞爺,今兒回了皎月院,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可不能再事事推三阻四的尋借口了。”

    瓔珞知曉秦嚴說的是昨兒他邀她一起沐浴卻被推辭的事兒,不覺白了他一眼,道:“秦嚴,你如今色令智昏,腦子就隻認一件事兒,皇上他知道嗎?”

    秦嚴聞言一愣,旋即不覺朗聲笑了起來,道:“要不爺去主動坦白,請皇上罷免了爺,好讓爺日日都和爺的皎皎廝混著可好?”

    瓔珞由不得全身一抖,誇張著揉了揉胳膊,秦嚴便又揚聲笑了起來。

    夫妻兩人回了王府直接便進了皎月院,既然回來了,瓔珞自然不會在禮數上讓人拿捏,收拾了一番便前往靖王妃的梓涵院中請安。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到梓涵院來請安,如今天已熱了起來,梓涵院的木棉花不用火牆也已開的如火如荼,遠遠望去,精美絕倫的庭院包裹在一片花海之中,未曾置身其中便能感受到一派繁華,更能感受到靖王妃的受寵程度。

    瓔珞瞧著這一派花樣繁華,想到的卻是旁邊公主府的蕭瑟,原本還有秦嚴住在那邊,如今公主府卻是更加寥落了。

    而這靖王府中更是不曾留下半點長公主的痕跡,雖說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可這換的速度也太快了,也難免令人唏噓感歎。

    她進了梓涵院,正好碰上靖王和靖王的孩子們一起陪著靖王妃用膳完,都坐在明間中吃茶說話,聽到瓔珞過來請安,靖王妃倒不曾讓她等候,直接便令丫鬟迎了瓔珞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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