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擺手,道:“行了,招出了誰來?”

    秦河抿了抿唇,道:“那裘婆子說,都是梅西院中趙側妃指使她這樣做的,屬下已經派人查證過了,這裘婆子早年確實得過趙側妃的提攜。裘婆子並非家生子,剛進府那些年根本無法出頭,後來是偶然一次趙側妃嚐了她做的糕點,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才慢慢熬出了頭,升上了管事婆子。說起來,趙側妃對裘婆子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了。”

    秦河的話令靖王雙眸微眯,臉色陰沉的道:“梅西院趙側妃?她竟敢如此!”

    秦河垂首道:“趙側妃總歸是二少爺的生母,屬下沒敢驚動,隻讓人暗中將梅西院看守了起來,王爺看……”

    靖王豁然起身,道:“本王親自去審問她!”

    他言罷大步便往梅西院而去,梅西院的趙側妃乃是靖王的通房婢女出身,年紀比靖王還大個一歲,育有比秦嚴略小兩歲的二少爺秦政。

    她年紀大了,自打靖王妃過門後,這十多年來,靖王便一步不曾踏足過梅西院。

    靖王今日到來,她卻好似是早便知道的,靖王進屋便看見趙側妃穿著一身半舊的寬大水紅繡梅花交領長褙子,一條素白挑線裙,梳著個簡單的單髻,插了一支白玉簪,正對著梳妝鏡描眉。

    瞧見他進來,她也不曾起身相迎,依舊對鏡描畫著,待畫好了眉,這才看向靖王,道:“王爺可還記得婢妾這身衣裳?這是婢妾當年被抬姨娘當夜所穿,也算是婢妾洞房花燭時的喜服了呢。”

    趙側妃早老了,這些年更不像是靖王妃那樣受盡滋潤,如今穿成這樣,又描眉畫唇,瞧著極是古怪,靖哪裏有時間多瞧她,直接便問道:“你知道本王要來,看來本王也不必多問了,為什麽那樣做?”

    趙側妃卻歎了一聲,道:“王爺不記得了嗎,當年婢妾和長公主是同時有孕的,長公主生世子爺時,婢妾也要臨盆呢,可就因為長公主那邊難產,婢妾生產時竟然連一個接生嬤嬤都找不到,最後婢妾的孩子是生了出來,可卻因為在母體中呆的時間太長,他連兩日都沒撐過去便夭折了,那孩子如若活著才該是王爺的長子!婢妾恨長公主,也恨世子!若非長公主怕婢妾搶了世子長子之位,婢妾怎麽可能生產的那麽艱難!若非世子難產搶了王府中混亂不堪,婢妾這裏又怎會毫無人管,婢妾的孩子也不會死!婢妾要報仇!為我兒報仇!”

    靖王難以置信,拍案起身,道:“就因為這事兒,你就敢褻瀆我秦氏先祖,破壞祭祖?!”

    趙側妃卻笑了起來,道“婢妾也恨靖王妃,自她進門便霸著王爺,婢妾再沒承寵過,婢妾就是要讓世子以為是靖王妃搞的鬼,要讓世人以為是靖王妃做的孽,憑什麽那麽個嫉婦占著好名聲,她不配!”

    靖王聞言勃然大怒,一腳踢在了趙側妃身上,道:“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來人,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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