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對靖王的信任很是動容,柔順的靠在了靖王的懷中,流著感動的淚水,道:“妾身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世子妃會選擇回娘家去,妾身有愧,沒能處理好中饋便罷了,竟然關鍵時刻連應變能力也這樣遲緩,妾身聽聞消息,緊趕過去時,世子已經抱著世子妃離開了,王爺,如今可該如何是好,皇上那裏,王爺該如何交代?都是妾身的錯。”

    靖王原本就滿肚子氣,聽了靖王妃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瓔珞選擇回娘家也便罷了,明顯還是有預謀的,不等靖王妃采取行動就趕著走了,這不是兒媳婦和兒子,真真是一對仇家!

    還有皇上那裏,他自己的媳婦和兒子,憑什麽管教一下倒還要向皇帝交代,簡直是……

    怎麽想怎麽煩躁憋屈,厭憎難受!

    靖王兀自順了順氣方才道:“雖則是禦賜的親事,可皇上也不能管到靖王府的家事上。”

    靖王妃似略鬆了一口氣,這才又道:“雖然如此說,可如今此事必定要鬧的滿城風雨,還是要盡快查清楚是誰做亂才好,原本這是妾身的分內之事,可如今事涉世子,妾身還是避嫌的好,妾身想還是由王爺親自查這次的事兒,方才能給受屈的世子妃和祁陽王府一個交代。”

    靖王聽到一個交代,額角青筋又跳了跳,他常年身處高位,最討厭受人脅迫,如今倒是在兒媳婦和兒子麵前,處處要給這個交代,給那個交代的,真是令人煩不勝煩。

    靖王道:“避什麽嫌!這事兒你來查,本王再放心不過,誰若膽敢說半句閑話,本王頭一個不放過他!”

    靖王妃卻搖頭,非常堅持,一徑地表示定是要避嫌的,請靖王親自來查,若然靖王不同意,她便要長跪不起。

    靖王覺得靖王妃這樣子都是為了他著想,是為了他在皇帝和太後,還是祁陽王府那邊好說話,這才非要避嫌的,她這樣委屈自己,全是因為他。

    靖王動容非常,將跪在地上的靖王妃拉了起來,道:“好,本王都應你,本王親自來查便是。隻是這樣一來,想必一些小人要以為本王疑心於你,必定更加猜忌於你,見風使舵,做出根紅頂白之事兒,你卻是要為本王受委屈了。”

    靖王妃搖頭而笑,靠在靖王懷中,道:“怎麽會呢,隻要王爺能查到幕後之人,為妾身洗脫了嫌疑便好了啊。再說,為了王爺,為了王爺能早日和世子冰釋前嫌,妾身便受些委屈也沒什麽,更何況,這委屈還是暫時的呢。”

    她將話說的雲淡風輕,笑容舒緩,好似受些委屈真的沒有什麽。

    靖王瞧的愈發心疼,一麵是什麽都為自己著想,處處體貼的妻子,一麵是處處於他作對,恨不能將他逼到絕地的前妻留下的兒子,靖王的心偏向那邊根本毋庸置疑。

    祁陽王府,瓔珞和秦嚴的馬車剛剛進府便有人一路快跑著前往內宅報信,唐氏聞信駭了一跳,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兒,一麵令人趕緊去尋祁陽王回來,一麵便要親自出院去迎人,被桂嬤嬤勸住,便在花廳中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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