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蕭承麟的這句話,卻讓瓔珞之前心中那種詭異的蹊蹺不安感又翻騰了上來。

    細細一想,總覺得那日那一雙母子出現的也太過湊巧。

    當時母子二人是步行,而那處茶寮,前後都沒有什麽村落,那麽一大早的,那對母子如何會出現在哪裏?

    更有,之前天還在下雨,若然母子二人是趕路到的茶寮,就更說不通了。

    天不黑,起來冒雨趕路,就為了到茶寮行騙嗎?

    可當日路上泥濘,官道上行路的人並不多,一大早的,那母子二人又如何確定,茶寮裏頭會有貴人路過,可以供他們行騙呢?

    越想越覺不對勁起來,可瓔珞又覺得沒可能是有人提前安排了這一對母子,一時間隻覺頭疼腦脹,好像有一種真相已經要破土而出,她卻又偏偏差那麽一點就是摸不到那根關鍵的筋骨。

    這倒怨不得瓔珞,她便是自己穿越了,可卻還是覺得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時半會如何又能料想到竟然還有人真得了機緣能夠重生呢。

    不過不管如何,她心中奇怪,卻是決定回去後一定吩咐了馬六,讓其去查當日茶寮那一對母子,便算是為了安心也好。

    回到祁陽王府瓔珞便將查那一對母子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到了翌日瓔珞用過午膳歇晌起來妙哥便稟道:“姑娘,馬六家的來了。”

    馬六等人跟著瓔珞到了京城,瓔珞便安排幾人在京城安了家,娶了妻。馬六的媳婦也是瓔珞那次買來的奴婢,如今夫妻二人都在府外,為瓔珞照看著一間藥鋪,瓔珞平日裏有什麽事兒,也會吩咐他們。

    這次查茶寮那對母子的事瓔珞便交給了馬六,她在內宅,馬六自然不方便進來回話,馬六媳婦這會子來自然是讓查的事兒有信兒了。

    瓔珞忙讓妙哥將人帶進了花廳,馬六家的穿著一身秋香色對襟錦緞褙子,頭上別著兩根銀簪,收拾的極為利索幹淨,進了花廳,也不敢多瞧,便忙要跪下給瓔珞見禮,神情頗為恭敬。

    她如今已不年輕,前頭是嫁過人的,隻是男人在水災中沒了,兒子也沒能保住,水患後便感染了風寒夭折了。

    婆母本就不喜歡她,遭災後家中吃食緊張,更不願再養著她,便將其休棄趕了出來。她走投無路到灞上自賣,剛好被瓔珞看上,買了下來。其後跟著瓔珞進京,和馬六熟悉了起來,竟是看對了眼,倒成了好事。

    如今雖也不算大富大貴,可日子也是過的她想不到的富足了。故此,她對瓔珞這個改變她命運的主子,極為感激。

    瓔珞忙讓妙哥攔著她,笑著道:“不必拘束,坐著回話。”

    馬六家的聞言也不堅持,福了福身謝了,傾著身,半坐在了錦杌子上,將手中一個布包袱先給了妙哥,道:“平日裏也伺候不著姑娘,也不知道奴婢穿多大的鞋,便估摸著給姑娘做了兩身常服,都不是什麽好料子,奴婢守拙,活計肯定也沒姑娘的伶俐人活計鮮亮,就是表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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