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進來,喬側妃倒是柔婉的笑了起來,福了福身,道:“妾恭喜縣主今日納征大喜。”

    瓔珞見她盈盈拜下便側身避了下,佯裝羞澀地躲到了唐氏的懷中,道:“祖母,你看喬側妃,羞死人了。”

    見她這般,唐氏有些好笑,撫了撫瓔珞的頭發,便衝喬側妃道:“這孩子是個臉皮薄的,瞧被你給羞的,好了,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亭哥兒那邊也快該用藥了,你便過去看看吧。”

    喬側妃這才應了一聲,將茶盞放在一旁的炕桌上,福了福身告退而去。

    她離開瓔珞才從唐氏的懷中出來,道:“祖母若是不喜歡見到她,每日隻讓她在院子裏磕個頭便是,祖父還能因此怪責祖母不成?”

    唐氏顯然不願多談喬側妃的事兒,隻拍了拍瓔珞的手道:“祖母曉得,祖母都這個年紀了,若是還能被她牽動心緒,豈不是白活一場了?好了,今日是你的納征禮,馬上就到時辰了,一會子陪祖母用過早膳,便在這千禧園瞧熱鬧吧。”

    今日秦嚴會親自來下聘,是定要來千禧院拜見唐氏的,瓔珞見唐氏留她在身邊,不由麵色微紅,輕輕嗯了一聲。

    祁陽王府早便掃灑的一塵不染,裝扮的喜氣洋洋。早有探路的小廝一路往前打探,不斷稟報著聘禮走到了哪裏。

    靖王世子的名頭響亮,於他能耐同樣響徹京師的,還有他的克妻之名。秦嚴最後一回定親距今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這六七年過去了,靖王世子繼三個未婚妻身死之後,終於再一次定親了,這讓百姓們由不得對這場親事投以極熱情的關注。

    京城的好些賭場甚至都開了賭局,賭靖王世子這次能否順利娶妻。

    今日秦嚴下聘,從靖王府到祁陽王府的一路上更是早早便來了許多等著看熱鬧的百姓。到了吉時,秦嚴親自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下聘隊伍一路從靖王府浩浩蕩蕩的出發,往祁陽王府去。

    隊伍的最前頭是禮部的禮樂隊,全部穿著大紅色喜服,吹吹打打,營造出喜慶歡騰的氣氛來。而不同於一般的下聘,聘禮都是家中護院小廝們抬著。秦嚴今日下聘,用的卻都是他疆西軍親衛中的精銳軍士們。

    這些軍士們個個身材偉岸,動作矯健,英姿颯爽,身上都穿著銀甲,隻腰間卻係著大紅綢帶,柔和了滿身的銳氣。

    這樣一支隊伍,抬著長龍一樣的聘禮一路往祁陽王府去,簡直就是招搖過市,隻軍士們統一的腳步聲,走動間甲衣撞擊的凜凜聲便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威儀大氣,與眾不同。

    而秦嚴行在最前頭,他今日穿著一件猩紅色喜慶直綴長袍,廣袖飄浮,滾著玄色的袍邊兒。

    雙肩和胸前背後,都用織錦繡紋密密繡著金絲蝙蝠團花,腰間係著一條玄色彈墨嵌帝王綠翠玉扣的腰帶。

    身上並未再掛紅花,帶飾物,隻他坐下的寶馬卻掛著紅綢花。

    濃豔熱烈的紅色,如火如荼,一般男子想要穿出氣勢來並不容易,可秦嚴卻身材高大挺拔,平日裏又氣質太過冷凝肅殺,今日穿著紅色,柔和了渾身肅殺之氣,多了幾分柔和,加上他是心情真好,唇角到底有些些自然的揚起,便使得紅衣的秦嚴,生生氣勢全開,既顯得軒昂英氣,沉穩霸氣,又顯得俊美無雙,清雋朗逸。引得四周觀看的百姓們直看傻了眼,一路那些姑娘婦人們更是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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