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知平邑侯喬家完了,要舉家離開京城,蘇景涵便令人去打聽妹妹的下落,是否也要跟著離開京城,想著若然蘇瑛玥要走,兄妹總是要見上一麵才好。

    沒想到竟打聽到喬源令人將蘇瑛玥丟到城外土地廟的消息,蘇景涵這才匆忙雇了一輛車趕了過來,不想卻還是慢了一步。

    蘇瑛玥被蘇景涵抱進馬車,蘇景涵瞧著垂著頭不言不語,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死氣的蘇瑛玥道:“我來救你,不是要親眼看著你自戕的,既然知悔了便該重新做人,好好活下去。”

    蘇瑛玥聞言身子一顫,抬眸盯向蘇景涵,未語眼淚便先滾了下來,道:“大哥,我這樣還如何活?”

    她神情絕望而淒慘,蘇景涵雙手緊緊扣住蘇瑛玥的肩頭,沉聲道:“大哥會讓人送你走,遠遠的離開京城,到一個沒人識得你的地方,尋個老實的莊稼漢,嫁了後便將一切都忘了吧,好生過日子。”

    蘇瑛玥眼眸中慢慢地有了些神采,將她埋在膝蓋間失聲痛哭了起來。

    蘇景涵不方便呆在馬車中,見蘇瑛玥哭出聲音來,便歎了一聲,道:“大哥先帶你回家,休養兩日,安排好去處,再離京不遲。”

    他說完轉身出了馬車,關上車門,和車夫一起坐在車轅上一路往城中趕。

    蘇景涵並非直接帶著蘇瑛玥回家,而是先到了一家成衣鋪子,給蘇瑛玥買了一身衣裳,待她收拾幹淨這才往蘇家而去。

    說來也巧,他們的馬車到蘇家門口時,正好蘇瑛鶯也從琉璃閣回來,一時便在門口遇上了。

    見蘇景涵扶著蘇瑛玥下了馬車,蘇瑛鶯愣了一下,接著便滿臉詫異憐惜地走了過來,道:“三姐姐怎麽回來了?聽說平邑侯府被褫奪了爵位要舉家離京了,難道他們不願帶著三姐姐一起走?說起來三姐姐如今這樣都是拜同一人所賜,如今她高高在上,三姐姐卻低入塵埃,說什麽自古嫡庶有別,倒像是天大的笑話。”

    蘇瑛玥瞧著臉色悲憫的蘇瑛鶯,目光落到了蘇瑛鶯頭上戴著的雙飛燕赤金發簪上,她抬手虛撫著蘇瑛鶯的發髻,道:“我早已成了衰敗的枯枝,四妹妹倒還是一如往昔的光豔……”

    她說著手已觸上了蘇瑛鶯頭上的金發簪,一把扯下,揚起一道金光便向蘇瑛鶯的胸膛紮了過去,聲音尖利,質問著,“憑什麽!”

    蘇瑛鶯根本就不關心蘇瑛玥是死是活,故此昨日派人往平邑侯府送了消息後,她便隻關注著祁陽王府那邊的情況。

    知道平邑侯府的人在祁陽王府門前鬧事兒,她還高興了一會,誰知緊接著便是平邑侯府被褫奪爵位。

    這倒像是自己幫了蘇瓔珞姐弟一樣,沒有平邑侯府被褫奪爵位的事兒,京城人還會三不五時的嚼蘇瓔珞姐弟的舌根,對兩人的身世表示質疑。

    可如今有了平邑侯府的事兒,誰還敢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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