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見她一臉抵觸,不由失笑,道:“這個祖母可做不了主,皇上將這親事交給了禮部操辦,這親事禮部官員自然是要揣度了上意辦的。而靖王世子都已經那個年歲了,皇上和太後自然是想讓你早日嫁過去的。禮部依上意,這三書六禮隻會緊著辦,婚期也隻會可著前頭的挑選,這些事兒哪裏是祖母能夠管得著的,祖母也想多留你兩年,不如祖母回頭遞了牌子去見太後,求求她老人家?”

    想到太後對自己那麽好,瓔珞哪裏好意思攛掇唐氏進宮去,不覺悶悶地道:“我還是都聽祖母的吧,明兒就選嫁衣料子。”

    唐氏這才笑著道:“左右早晚都要嫁過去,祖母的意思是能早便莫晚了。”

    唐氏這話似有深意,瓔珞豈能聽不成她話裏的意思,秦嚴和靖王府的關係不好,她嫁過去的越早,越能讓靖王府裏頭的各種牛鬼蛇神無措,拖得久了,人家都準備好了,她嫁過去也不好應對。

    見瓔珞點頭,唐氏這才道:“說起來,自打你們姐弟回家,郡王府還沒正經辦場宴席將你們介紹給知交親故,如今你也回來了,這幾日便幫襯著祖母準備下,選個吉日邀了各府過來熱鬧一番才好。”

    過了年十八,城中燈市才落了,不再通宵達旦的歡慶,於此同時,朝臣們也恢複了早朝,各衙門也都不再封衙休沐。

    新年新氣象,十九這日便是天璽帝和大臣們大朝的日子,今日早朝上,氣氛極為壓抑緊張。

    上元佳節上天璽帝遇刺一事兒鬧的那樣大,燈輪砸下來燒了不少店鋪,早便驚動了整個京師,這些時日連百姓們都議論紛紛。這樣的大事兒,朝臣們自然是關注非常,用盡一切手段打聽著事情的發展,揣測上意,琢磨著自己家族在這次事件中應該做些什麽,能夠得到什麽。

    故此早朝時,即便天璽帝遇刺一事兒尚未向外有一個官方的說法,但朝臣們該知道是怎麽回事的,也都已經各憑手段知道了。

    誠王一係的朝臣們自然是戰戰兢兢,麵無人色,瑞王一派卻也免不了意氣風發,洋洋自得。可不管他們哪一派都免不了使勁地上奏天璽帝,從嚴處置誠王和皇後顯國公府。

    天璽帝如今還盛怒難消,但是他並不想早早地就處置了皇後和誠王等人,他還想留著好好看看朝臣們的反應。

    故此雖然早朝上吵的歡,最後天璽帝卻甩袖而去。

    他回到乾坤宮殿中已經跪了個滿身黑衣的人,待天璽帝坐下,那人便聲音平板無任何情緒起伏地稟報著調查來的結果,道:“江鍾恩出身寒門,乃是累功升至禁衛軍統領的,屬下查到江鍾恩十三歲從軍,彼時並非投在了澩北軍中,而是投在了先顯國公掌著的濉溪軍中,他因從小便身體健碩,力大無窮,雖並未學過什麽功夫,可卻機緣巧合得了先顯國公的高看將他帶在了身邊調用,江鍾恩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接觸武學的,他天資過人,沒過多久便習得一身很是不錯的武藝,期間江鍾恩家中老母生病,先顯國公也曾施以援手。先顯國公對江鍾恩又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便是江鍾恩學習認字,都是先顯國公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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