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天璽帝真有借著這道旨意敲打某些人的用意,賜婚的聖旨文采幾近華麗,將瓔珞誇的更是隻得天上有,什麽品貌出眾,秀外慧中,端莊嫻雅,什麽品賢貌美,資質過人,家風嚴禁,一長串的讚譽之詞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往上堆砌。

    瓔珞跪在地上聽的一陣好笑,心道這聖旨裏說的也不知道是誰,反正她肯定是不具備這些優點的,直到最後宣旨的陳厚實揚聲道,‘於靖王世子秦嚴堪當匹配,乃不二之選,故欽定為靖王世子妃,擇日大婚。’一錘定音,徹底敲定了婚事,瓔珞才從恍惚中回過心神來,忙深深叩頭,接過了聖旨。

    陳厚實笑著令宮女將瓔珞扶了起來,道:“世子妃不必多禮,皇上已經著禮部親自操辦婚事,灑家可就隻等著吃您和世子這杯喜酒了,到時候可莫嫌棄灑家這畸零人,定要給灑家送上一張請帖才是。”

    瓔珞被打趣,麵上浮現紅暈。也不知道是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太受壞境的影響,還是真愛上了就是不一樣,總之現在被人拿秦嚴打趣,瓔珞是越來越受不住羞窘了。

    不過她到底還是落落大方地道:“誰不知道在外頭陳公公那就是代表聖上的,公公彼時能來賞臉,歡迎之至。”

    陳厚實倒不想她能如此大方從容,爽朗一笑,這才衝太後行禮,道:“靖王府那邊也還等著奴婢走這一趟呢,奴婢告退。”

    太後坐在鋪展著鬆花彈墨紋錦繡椅扶的太師椅上,聞言瞧了眼水嬤嬤,水嬤嬤上前便塞給陳厚實一個大大的荷包。

    陳厚實也不推辭,接過後又給太後行了一禮,這才告退而去。

    心裏卻想著,這真寧縣主看來是真得太後的心,這傳旨的打賞按說該祁陽王府這娘家人來給的,太後卻以娘家人的身份賞了他,可見對真寧縣主是一萬個滿意。

    陳厚實這廂離開,那邊一群宮女便紛紛衝瓔珞道起了恭喜。

    很是熱鬧了片刻,太後才讓水嬤嬤帶著宮女們都退下,將瓔珞招呼到了身邊,拉著她的手,細細叨叨地說著話,道:“如今定了親事,哀家倒不好再留你住在這慈雲宮裏了,今兒便收拾車駕送你出宮。雖然是賜婚,可這三書六禮都不能少了,禮部那邊要按規矩走流程,挑選吉日,少說也要大半年的時候,到時候你也及笄了,正是嫁人的好年華。”

    太後說著拍著瓔珞的手,又道:“你不知道,這女兒家啊,最該嬌貴著養,舉凡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那都是從出生起便該是準備嫁妝了,這一年一年的慢慢搜羅,才能整飭出一副像樣的嫁妝。尤其是那床椅妝台等物,要知道這好木頭都是供不應求的,且這些東西也都不是一兩日就能打造成的,精工才出細活。祁陽王府這一代就沒個女兒,自然也不會準備嫁妝,如今現尋現買哪裏是容易的,便是有也不是什麽好的,哀家為阿嚴這婚事卻是早在操心置辦了,早年便將人到江南去尋好家具好木頭好匠人,你也莫讓你祖母操心這塊了,回頭哀家讓人直接送到郡王府去。”

    瓔珞聞言一怔,秦嚴的名聲就算是再壞,身份在那裏,他要娶妻也定然是名門貴女,名門貴女哪裏會缺嫁妝,根本就犯不著太後如此。也就是她這等身份,這會子才會愁著有錢都置辦不來好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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