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目光輕掃了幾人一眼,道:“想必方才江鍾恩的話諸位大人也都聽清看明白了,便勞煩諸位進宮如實稟報皇上吧。”

    昨日天璽帝抱著永樂公主離開便將捉拿刺客,審問刺客,以及先行調查刺客一事交給了秦嚴,秦嚴此刻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算是逾越。

    幾位大人此刻麵色都有些肅然,要知道今日之事兒稟上去,當真就要在朝堂上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即便是他們久居高位,早已磨練出了不動如山的心性,此刻也免不了心緒起伏,麵色變幻。

    再瞧站在屋中,一襲藍衣,神情冷淡的好似在說今日天氣不錯的秦嚴,幾人不覺感歎一句後生可畏。

    吏部尚書阮大人率先反應了過來,道:“皇上派我等前來,便是信得過我等,我等自然不會包庇袒護任何心存不軌之人,一定會如實告知皇上的,秦將軍放心。”

    吏部尚書言罷,幾位大人紛紛表示了讚同,唯獨靖王肅著一張臉,他最不喜歡朝臣們稱呼秦嚴為秦將軍了。

    他這個靖王也是有握兵馬的,要稱呼秦將軍,也該稱呼他才對,可所有朝臣卻隻會稱呼他王爺。

    要知道,稱呼將軍是能力的認可,而王爺卻也可能是閑散沒用的廢物,不過是個爵位罷了。他倒是更希望聽人稱呼他為秦將軍,更何況當著他的麵,不稱呼秦嚴為世子,反倒稱秦將軍又算怎麽回事。

    逆子果然就是逆子,哪裏都不能讓他滿意。

    還有,從他方才進來,這逆子竟然連個眼角風都沒望過來一下,更莫提向他這個父親行禮了,簡直就是當著眾人的麵打他的臉。

    靖王臉色難看,一言不發,秦嚴卻也沒搭理他的意思,見幾位重臣都表了態便拱手道:“如此,本將軍還有旁的差事,便先行一步了。”

    言罷,他親自拎著那暈倒的江鍾恩便出了敞廳離開了。

    靖王愈發臉色發黑,冷著臉道:“這孩子太是猖狂,幾位大人哪位不是在朝堂上翻雲覆雨的重臣前輩,他這才多大歲數竟就敢支使到諸位頭上去,便是本王也不會如此行事,本王教出此等兒子來,實在羞愧,回去後一定訓斥於他,各位大人萬望見諒則個。”

    阮大人聞言卻笑著道:“王爺實在言重了,秦將軍受皇命在先,我等受命在後,自然便是協助作用,聽秦將軍的也是理所應當。”

    大理寺卿鍾大人也笑著打著嗬嗬,道:“王爺便知足吧,秦將軍年少有成,受皇上器重寵信,老弟我府上若是出這麽一個後輩,夢裏都要笑醒的。”

    靖王聞言頓時心裏愈發堵得慌了。

    天璽帝很快便得知了這裏發生的一切,這樣的事兒,幾位大人誰也不敢有所隱瞞,何況也隱瞞不了,隻恨不能將自己撇個清楚,生恐這時候一言不對,將來便被劃拉進誠王一黨。故此將假誠王和江鍾恩的對話,彼時各自的反應動作神情都你一言我一語,事無巨細地呈稟給了天璽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