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讓他心頭充滿了煩躁酸澀苦悶,方才刺客衝過來,他隻來得及護著母妃離開,待太後和母妃都退到了安全之處,他到底放心不下,又折返了回來尋找瓔珞。

    方才他抱著她,感受到她渾身虛軟地靠著自己,那一刻他隻覺整個焦躁了一天的心都突然安寧了下來,滿大街的火光混亂都遠去了。

    可那一刻卻連幾個呼吸都沒有,便被現實打了個支離破碎,瞧著瓔珞整個人全身心放鬆地窩在秦嚴懷中,小鳥依人一般麵露依賴和安心,看著他們似天生的一對璧人便依偎著站在一起,葉宇軒隻覺方才的自己實在又諷刺又可笑。

    他臉色也沉冷了下來,整個人像是一把剛剛淬煉出的寶劍,鋒芒崢嶸,雙目執拗地回視著秦嚴,渾身緊繃著,於秦嚴對峙。

    而秦嚴淵渟嶽立,不似葉宇軒那樣鋒芒畢露,卻好似已瀝盡了血腥,吃透了鮮血藏入鞘中的劍,即便是不曾出鞘,它的鋒芒卻可令萬劍臣服。

    兩人都未曾說話,瓔珞卻覺得兩人間的電流簡直比四周衝天的花光更加灼人。

    她覺得這會子自己還是莫要添亂的好,有些時候女人的加入,隻會讓場麵變得更亂,男人間的對決,她還是暫時退避的好。

    故此瓔珞索性閉了眼眸,鴕鳥般將腦袋埋進了秦嚴懷裏,隻她這個舉動卻已經表明了一切。

    葉宇軒麵色又緊繃了幾分,到底先出了聲,道:“我奉勸靖王世子還是先去瞧瞧永樂公主吧,說不定這會子靖王世子已經成了駙馬爺了。本殿下倒要提前恭喜靖王世子了。”

    秦嚴聞言麵色未變,也不多言,隻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琺琅描金的盒子,正是今日瓔珞在慈雲宮給他的,先前七皇子硬塞給瓔珞的那盒香餅。

    他修長的手指微動,將那盒子在指尖轉了兩下,這才拋向七皇子,道:“我的事兒便不勞七皇子操心了。”

    言罷,擁著瓔珞轉身便走了。

    七皇子看到那個盒子從秦嚴懷中取出來,再瞧著瓔珞窩在秦嚴的懷中一言不發,頓時便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秦嚴根本不需要說什麽警告嘲弄或者示威得意的話,他便已被擊的再無還手之力。

    七皇子從未覺得自己這麽難堪可笑過,這使得他盯視著瓔珞和秦嚴背影的雙眸都通紅了起來,不甘和忌妒衝刷著少年郎年輕的心房。

    那廂瓔珞隨著秦嚴離開,便靠著他將方才的事兒告訴了秦嚴,道:“也不知瑞王能否抓到那江鍾恩,永樂公主太狠了,對自己都能這樣狠,這女人好可怕!”

    說著不覺怨念地捶打了秦嚴一下,道:“都怨你,沒事兒招惹她做什麽,本來以為跟了你這樣一個名聲極差,克妻之名人盡皆知的,起碼不用擔心那些鶯鶯燕燕的,沒想到你好,不招惹則已,一招惹,隻這一個便比旁人招惹萬千來的難纏頭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