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也瞅準了這個時機到偏殿單獨拜見天璽帝。
陳厚實進殿稟報了,天璽帝倒是當即便宣了靖王。
靖王進了殿,上前跪下見禮後,天璽帝還心情甚好的賜了座,待靖王坐定,天璽帝便道:“這會子你來求見,想必是有事要稟奏吧。”
聽天璽帝如此問,靖王也不多繞彎子,忙起身又跪拜在地,磕頭道:“皇上明察秋毫,洞若觀火,微臣確有一事兒想討皇上個恩典。”
天璽帝飲了一口茶,道:“哦?不知所謂何事兒,倒讓愛卿挑了今日來求這恩典。”
靖王這才抬頭,道:“是為犬子的婚事,犬子年紀不小了,親事一直不成,幾經波折,今日是上元佳節,微臣便想趁此良辰美景,求道賜婚的旨意,雙喜臨門,也能了卻太後一樁心事。”
天璽帝聞言飲茶的動作略頓了下,放下了茶盞,卻是道:“這麽說,愛卿是有瞧中的姑娘了?卻不知是何人?”
靖王見天璽帝臉色和緩,麵帶笑意,這才道:“稟皇上,犬子似是瞧上了真寧縣主,微臣聽聞太後也喜歡那真寧縣主,今日皇上又欽點了真寧縣主魁首,可見這姑娘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微臣作為父親,總是想成全了孩子的,鬥膽請皇上賜婚犬子和真寧縣主,望皇上成全。”
靖王言罷深深叩拜,天璽帝眯著眼眸盯著靖王,一雙眼眸浮沉光芒,最後歸於平靜,竟是問道:“阿嚴心儀真寧縣主?是阿嚴親口告訴愛卿的?”
靖王卻搖頭苦笑道:“皇上也知道犬子打小未曾在王府中長大,對微臣一直有些誤解,這等事兒卻不會告知微臣。”
天璽帝便麵露疑惑,道:“既不是阿嚴告知愛卿的,愛卿又是從何得知阿嚴心儀那真寧縣主的?”
靖王不覺麵露笑意,道:“是微臣的妻子賢淑,一向關心犬子的事兒,婦道人家也心細一些,她察覺了阿嚴的心思。皇上也知道,犬子的親事實在艱難,微臣這做父親,瞧著他年紀不小還未曾成親,心中焦急不已,如今他好容易有了看上的姑娘,這才貿然請皇上玉成。”
天璽帝聞言瞧著靖王的眸中頓時閃過一抹譏諷和銳利來,擺手道:“此事容朕想想,愛卿先跪安吧。”
靖王聽天璽帝的意思明顯是不肯賜婚,不覺麵露失望,磕頭後退了出去。
他身影消失在殿中,天璽帝才沉哼了一聲,道:“當真是色令智昏!”
靖王和秦嚴父子感情不睦,再加上秦嚴我行我素,在朝中絕對是孤臣,又因從小看秦嚴長大,熟知秦嚴的性情,天璽帝才敢讓父子二人都手握兵權。
隻是不管秦嚴和靖王父子多麽不和睦,他們總歸是親父子,天璽帝如何會不忌憚?如今秦嚴又意欲和同樣掌兵權的祁陽王府結親。
這門親事,靖王不來求旨,天璽帝都要猜疑一二,靖王再主動來求旨,表現的這樣熱衷,天璽帝自然便更要猜疑了。
靖王妃告知靖王秦嚴愛慕真寧縣主,攛掇著靖王來求旨,表麵上是一心一意,大度良善地要為繼子求娶一門風風光光的親事,其實那女人根本是想讓靖王來請旨,從而惹地天璽帝猜忌深重,繼而借著天璽帝的手阻攔了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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