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聞言心思一動,他是男人,其實對這些畫像什麽的當真半點興趣也沒有,若然沒有今日喬丹華那張瓔珞和葉宇軒站在一起的畫像刺眼刺心,瓔珞提這個他隻會覺得沒必要,難為情。

    可有了那張刺心的畫,他卻極想畫一張他和瓔珞的,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將先前那副畫徹底從他眼中心中拔除。

    瓔珞見秦嚴若有所動便上前一步,主動依偎在秦嚴的胸前,抬手輕劃秦嚴的胸膛,道:“你也不想郡主再這麽亂畫不是嗎,這樣一來不是什麽問題都解決了,而且你整日裏戴著這麵具我瞧著心裏都不舒服,太後和長公主瞧在眼中又怎麽會不難受?戴著麵具總覺得像是隔了一層般,難道你以後都準備這樣?若是咱們以後有了娃娃呢,你也這樣麵對孩子嗎,萬一旁人因此取笑他呢?”

    秦嚴倒不想瓔珞為了讓他不再戴麵具,連娃娃的話都說了出來,見她仰著小臉央求地望來,想著她口中的話,不覺便鬆動了起來。

    其實這麵具也確實早沒了意義,如今他的內心已足夠強大,早也不需要戴著這東西礙眼礙事兒,也隻會隔開和親人的距離,讓她們瞧著難受罷了。

    也許確實該取下來了。

    瓔珞在秦嚴胸前點劃著的手緩緩移到了他的脖頸,再撫上臉頰,觸摸到麵具邊緣,見秦嚴一直未曾動作,不覺心生喜悅,再不猶豫,果決地一把掀起他的麵具,揚手便狠狠丟了出去。

    那麵具落進不遠處的荷塘中發出一聲響,驚動了不遠處的訪卉二人,她們回過頭瞧向這邊,頓時呆若木雞。

    瓔珞雖然對秦嚴的相貌已經不陌生,可其實她也是很少在這樣的青天白日,陽光灑照的情況下瞧他的。

    麵具摘掉,冬日的暖陽毫不吝嗇地籠上他的臉龐,俊美的五官頓時一覽無餘,他似不大適應這樣的陽光,也似是不大適應訪卉二人看過來的視線,鋒銳的唇線緊抿著,側臉線條顯得有些剛毅緊繃,眉心也微微蹙著,整個人若一把剛剛出鞘的清湛出塵的絕世寶劍,光華明燦,卻又鋒芒逼人。

    這樣的秦嚴太過俊美懾人,瓔珞都瞧的覺得耀眼,更何況是訪卉和訪旋。

    兩人都是在慈雲宮伺候多年的宮女了,卻也聽說過外頭的傳聞,也以為秦嚴臉上有問題,大抵是小時候被狼群抓壞了臉這才總是戴著麵具。

    如今驟然瞧見秦嚴摘掉了麵具,且容貌竟是如斯令人炫目,一時間連害怕都忘記了,隻能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一般盯著秦嚴看。

    秦嚴何等敏銳之人,早便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原以為她們看兩眼也便罷了,誰知道竟還沒玩沒了了,他扭頭掃過去一眼。

    沒了麵具的遮掩,那冷峻的神情,銳利如鷹梟的視線頓時便讓訪旋二人驚駭到了,忙垂頭噗通跪下,不敢再看。

    瓔珞見此卻輕笑了起來,抬手撫上秦嚴的臉龐,將他的臉扶了回來,抬頭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捧著他的臉道:“我男人就是生的這麽俊,幹嘛怕人瞧啊。”

    秦嚴低頭瞧著瓔珞,卻見她笑容燦爛而明媚,被她這樣捧著臉親上一口,感覺心口都柔軟了,見她那樣開心快樂,好似他摘下了麵具,她的世界陽光都明媚了起來,秦嚴那些不適應,不舒服也便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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