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側妃頓時便想到了祁陽王世子那個世襲的封誥,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沒直接栽倒。

    她耳朵嗡嗡做響,心裏想著不要慌,未必便是,一定是聖旨弄錯了,或者是她看錯了,她豎起耳朵聽,卻是越聽越心涼,越聽越絕望。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忠孝之家,庭訓早早膺乎節義繩武之胤堂諭切凜乎綱常,光前無沗,貼後有方……”

    秦嚴清冷而略顯低沉的音質響起,瓔珞聽的甚是晦澀難懂,不過大致的意思她還是聽明白了,皇帝說祁陽世子是忠勇英烈,祁陽王府子嗣幼承庭訓,便蘇景華不是在郡王府中長大,可他是祁陽王世子的兒子,一定也英勇不凡,早年曾追諡了祁陽王世子為三品果毅將軍,如今既然其有兒子留世,此世襲將軍便由蘇景華承襲,望其好生練武,向父輩學習,早日承襲衣缽,為朝廷盡忠。

    就這麽眨眼功夫,小弟便成了三品的將軍,雖說如今手中不可能有實權,可這官職擺在那裏,小弟隻要將來是個出息可用的,皇帝便會用他,便會讓這三品成為實職,小弟的起步不知比那些在疆場上熬軍功的要高多少。

    且這果毅將軍還是世襲的武將,等小弟有了兒子,還能繼續傳下去。

    這簡直就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大好事兒啊,瓔珞有些楞,覺得老天這回下的餡餅有些大,以至於她都懷疑一向悲催的她是不是聽錯了。

    跟著謝了恩,站起身來,瓔珞都還有些暈乎,倒是秦嚴從未見過這樣的瓔珞,覺得甚為有趣,禁不住眼神頻頻向她身上瞄。

    直到前頭三少爺蕭敬亭突然一頭栽倒,暈厥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大響,秦嚴才收回了視線,而瓔珞也頓時回過了心神。

    蕭敬亭仰麵躺倒在地上,麵色蒼白,雙眼緊閉,瞧著並非裝的。

    祁陽王見此嚇了一跳,忙上前了一步,道:“這是怎麽了?!”

    喬側妃聞言卻似打了雞血,頓時來了精神,突然跪著抱了祁陽王的腿,哭著道:“郡王莫怪,三少爺他不是有意的,三少爺這幾日身子本來就不好,剛剛又陪著妾身在冷風口上跪了一個時辰,原本就支持不住,又不敢稱病不來接旨,這才硬撐著到了這裏,他是頂不住了啊,當真不是有意的。”

    祁陽王難免蹙眉,有些疑惑,道:“這麽冷的天,在冷風口上跪著作何?”

    喬側妃便麵露哀戚之色,複又滿臉追悔謙卑,道:“妾今日讓府中的下人們都到門口去迎接孫小姐和孫少爺,郡王妃姐姐許是覺得妾這樣做太過鋪張,故此罰了妾身跪在二門上,三少爺也是孝順,這才陪著妾跪了一會子。郡王不要怪責郡王妃,是妾自作主張,以為掌管著中饋,便能安排這些事情……”

    秦嚴在一旁冷眼瞧著,卻有些不耐煩,隻覺喬側妃嚶嚶涕涕的吵的耳朵疼。

    他瞥了眼蕭敬亭,便淡漠的收回視線,卻是目光微涼掃向了一旁麵露驚訝,麵色複雜,擰著眉頭的祁陽王,突然開口,道:“身子弱暈倒了?不見得吧,看來府上的三少爺是對皇上的旨意有所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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