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認定了一對野種必定是上不得台麵的鄉巴佬,於是她通知府中下人要到郡王府門前隆重迎接兩個小野種,她想,鄉巴佬猛然見到郡王府的氣派威嚴,再被上百各懷心思,並不好駕馭的郡王府奴才們盯著,一定要出盡醜態,說不定哆哆嗦嗦,要直接暈厥過去。

    也好讓郡王府的下人們都看看,郡王妃迎回來一個什麽樣的窩囊廢,隨便找回來一個窩囊廢野種便想要壓過她的兒子,哼,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她算盤打的精,卻沒想到竟然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個野種怎麽可能不僅容貌和死了的短命鬼一模一樣,竟然連那渾身的氣質都有個五六分!

    不是說一直養在鄉下,靠生母幫工長大嗎?!

    還有那個賤丫頭,雖然戴著帷帽,可隻一個身姿便滿身風華,氣質出眾,甚至不屬於任何貴胄千金,怎麽會這樣!

    喬側妃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狠狠紮進了肉裏去,她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擺開這麽大的場麵,不是來看郡王妃笑話的,而是來看她自己笑話的!

    她親自將下人們都叫了過來給這一對賤人姐弟立了威,喬側妃瞧著站在馬車前的三人險些一口血嘔出來。

    喬側妃的臉色太差勁了,整個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起來,臉色白的駭人,以至於瓔珞想不注意她都不行。

    目光落過去,瓔珞便猜到了喬側妃的身份,見她穿著一身接近正紅色的褙子,打扮的端莊嫵媚,又富貴柔婉,瞧樣子竟是保養得益,楚楚嬌弱,風韻正盛,半點都不像是有個及冠兒子的婦人。

    再想到郡王妃相比同齡人要蒼老一些的容顏,瓔珞先就湧去一股厭惡感來,心中對印象還算不錯的祁陽王也多了些說不出的抵觸。

    許是她的目光帶了幾分不善,那喬側妃倒也是個敏銳的人,一下子便驚醒了過來,像是突然吃了大補藥一般,頓時滿血複活,眼淚嘩啦啦流著便迎了上來,哭著道:“姐姐,這兩個便是世子爺留下的兒女嗎?孩子們當真是受苦了,這麽多年在外頭也不知是怎麽過來的,說是要靠她們的娘給人洗衣裳做工才能養活這一雙兒女,哎呦,這要吃多少哭受多少淚啊,我郡王府何等門第,子嗣又何等金貴,卻叫孩子們吃了這麽多的苦頭,妾這心裏想想都心酸難受啊。”

    喬側妃說著哭著,好不傷心難過的樣子,一臉真心疼瓔珞姐弟的長輩慈愛樣。

    可話裏話外的意思卻明白的很,就是在說瓔珞姐弟是外室出的野孩子,他們的娘沒名沒分,便是如今接進了府中來,也比不上她這個側妃出的兒子。

    靠著生母給人洗衣裳養大的一對子女,哪裏配的上郡王府的門楣,如今在這裏跪著的管事奴婢們都比瓔珞姐弟來的養尊處優,高貴的多。

    瓔珞見那喬側妃說哭就哭,是當真不需要任何道具,淚珠子便往下不要命的滾,一時倒有些微呆。實在有些難以相信,喬側妃竟然會是這樣的。

    喬側妃得寵,瓔珞以為像祁陽王那樣的人應該喜歡英氣爽利些的女子,便喬側妃內裏藏奸,起碼外表該是這樣的女子才對。沒想到這喬側妃根本就是一朵楚楚可憐的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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