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派蕭嵐肅前往穗州查私鹽案子的正是天璽帝,天璽帝隻略略一想,自然便明白了這故事中的人說的是誰。

    太後觀天璽帝的神情似有追憶,不覺鬆了一口氣,道:“皇帝見微知著,這故事中的年輕人確實就是祁陽王世子。”

    天璽帝當年確實頗為欣賞祁陽王世子,想到其英年早逝,且又是為保衛大豐疆土而馬革裹屍,一時間倒也麵露幾分惻然之色,道:“如此說,這蕭嵐肅還留了一線血脈?可這又和阿嚴看中的姑娘有什麽關係?”

    太後笑了笑,道:“那寄瑤因有女,不忍拋棄女兒隨著祁陽王世子離開,寧願放棄這段感情,放棄隨著祁陽王世子進京享受榮華富貴,也要守著自己的孩子,阿嚴瞧上的便是這寄瑤守護著的那個女兒。”

    太後這樣說,天璽帝才恍然大悟,都弄明白了,一時倒笑了起來,道:“怨不得阿嚴嘴巴閉的緊,那姑娘是外室所出,這身世實在是差了些。”

    太後苦笑,心道豈知是外室所出,如今弄的還被除了宗,這兩個孩子折騰的當真都沒法說。

    皇帝這會子才想起來問道:“如此說來,那姑娘如今該是在京城才對,這寄瑤當年卻不知是何人的外室?”

    太後見皇帝終於問起這個來,微微直了些身子道:“這戶人家皇帝倒也是知道的,便是前幾天鬧地京城紛紛揚揚,引得百官彈劾的原定安侯府的姑娘,這寄瑤便是蘇三老爺,前穗州知府蘇定文的外室。”

    前幾日蘇家的事兒鬧到了京兆府去,弄的京城人人皆知,禦史言官跟打了雞血一般一天幾道折子的彈劾,便連提前到京城來準備參加明年春闈的書生們都群情激奮,日日跪在宮門前請命,要天璽帝嚴懲道德敗壞的定安侯府。

    故此天璽帝還專門叫了七皇子葉宇軒到禦書房去,特意垂問了京兆府兩個奴才告主子的案子,且他剛剛下旨褫奪了定安侯府的爵位,這會子自然不會就忘記了。

    聽聞太後的話,天璽帝麵露慍怒,道:“難道是祁陽王府要認回孫子,這才鬧出如此大的波折來?胡鬧!”

    太後見天璽帝動怒,忙道:“皇帝息怒,並非如此!祁陽郡王妃當日進宮便是希望哀家能夠傳喚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馬氏進宮,好從中為郡王府周全一二,讓蘇家退讓一步,放了那孩子認祖歸宗。若是祁陽王要使這樣的陰謀詭計,又何必讓祁陽郡王妃進宮一趟?哀家也問了阿嚴,那兩個孩子被趕出定安侯府確實是蘇家不容兩個孩子,嫡母和伯母聯合起來陰謀陷害。”

    太後言罷,天璽帝才麵色稍霽,太後又道:“至於京兆府告狀的事兒,確實是有人幫了那兩個孩子,推波助瀾設計兩個奴婢去敲的鳴冤鼓。隻這人卻不是祁陽王,而是阿嚴那孩子。是他瞧那定安侯府讓那蘇姑娘吃了苦頭,受了委屈,心中不忿,這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阿嚴這孩子太是不像話,來日哀家讓他去向皇帝請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