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媽媽二人咬緊了牙關,冷汗都嚇了出來,隻以為這一下落下便能皮開肉綻,不想板子打在身上竟然並沒多大疼痛之感,兩人一怔。

    眨眼間砰砰砰就是七八板子落下,到這時候兩人身上才見了紅。

    苗媽媽和蔡媽媽都是內宅的老人,早見識過內宅打板子的那些貓膩,到這時候再不明白這板子打的不對那就真太遲鈍了。

    這明顯是放了水啊,差役不會平白無故的放水,再想到方才葉宇軒的那一番話,兩人頓時心中大定。

    這分明是府尹大人和定安侯府有嫌隙,站在她們一邊呢,這下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兩人交換了個興奮的眼神,一時真是驚喜不已。

    四十板子下去,兩人被拖丟回去,卻還勉強能夠跪著,這才將準備好的狀紙呈上。

    兩人的狀紙還是將身上的衣裳抵換而得,乃是衙門口請的最便宜的代筆先生寫的,自然算不上好狀紙,不過倒也將事情寫了個清楚。

    白大人看過後,便又例行問了狀告何人,是何緣由,苗媽媽和蔡媽媽二人恭敬的回答了。

    外頭圍觀的百姓們聽清楚兩人狀告之事,頓時轟然議論開了。

    本來這幾日定安侯府壽宴上的忤逆事兒便傳的紛紛揚揚,在這嫡庶分明,孝道為先的世道,出了這樣道德敗壞的事兒,百姓們不明其中真相,都將被趕出家族的瓔珞姐弟給罵的體無完膚了,卻沒想到,鬧了半天,他們竟然是被冤枉的。

    並非庶出子女要毒害嫡母,而是嫡母和大嫂聯合起來,在謀害嫁禍這一對庶出子女。

    不孝不容於世,長輩不慈,同樣也不容於世,做奴婢的要狀告主子,這其中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故此幾乎不需要證據,百姓們便相信了苗媽媽和蔡媽媽的話。

    震驚之後,幾乎離開人們的謾罵聲便調轉了個方向,衝著宋氏和白氏而去。以至於白大人重重擊打了好幾次驚堂木,下頭都無法安靜。

    白大人有些惱怒,還欲再震驚堂木,葉宇軒卻神情悠閑地道:“白大人急什麽,百姓們群情激奮,不讓他們發泄出來,豈不是要憋壞了身體?”想到那白氏和宋氏二人居然如此陰毒的聯手陷害瓔珞姐弟,葉宇軒覺得外頭的百姓們罵的實在是太動聽了些。

    白大人頓時僵住,嘴角狠狠抽了抽,連連點頭,道:“還是大人說的是,大人當真是愛民如此,下官自歎弗如。”

    過了半響待下頭漸漸安靜了些,白大人才又震了驚堂木,道:“來人,現在便去請定安侯府的大夫人白氏,三夫人宋氏在堂。”

    差役們應了聲,葉宇軒卻道:“拿了本大人的帖子,務必要將人帶到了。”

    白氏和宋氏皆是誥命夫人,豈能隨便到堂拋頭露麵,若然今日兩人上了公堂,不管回頭怎麽判,兩人的名聲也都全完了。葉宇軒恐衙役請不動二人,故此才有此舉。

    差役們應命而去,過了有小半個時辰,白氏和宋氏才被帶了過來,同來的還有蘇定功,蘇定文和蘇景涵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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