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軒顯然沒想到遲璟奕一介草民敢反抗,且他都沒叫起,遲璟奕便敢自己站起來,而且他也沒料想到遲璟奕瞧著文文弱弱,身影單薄,竟然有膽氣徒手接下自己這一鞭子。

    瞧了眼自遲璟奕掌心滴滴噠噠往下落的血跡,又瞧了遲璟奕清冷的麵色,分寸不讓的姿態,葉宇軒倒是心中怒火略消了些。

    心道,倒還有點樣子,莫怪當初蘇瓔珞能看中他。

    他眯著眼,輕哼一聲道:“遲璟奕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本皇子動手!”

    遲璟奕卻驀然一笑,道:“七皇子殿下如今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對在下動手呢,還是以皇子的身份要以勢壓人?倘若是後者,草民自然跪下任由七皇子殿下抽到喪命也不敢違逆。”

    葉宇軒一時噎了下,他自然不肯在這時候以勢壓人,搶個女人還要靠身世,這太損男兒自尊了。且他若在這事兒上肯以勢壓人,當初也犯不著就放了瓔珞。

    故此葉宇軒又認真打量了遲璟奕兩眼,道:“遲大少爺果然盡得奸商陰險狡詐的真傳,你以為拿話堵了本殿下,本殿下便就輕輕鬆鬆放了你嗎?”

    遲璟奕鬆開手,卻隻笑了下,笑意說不出的苦澀,隻道:“七殿下和在下不過都是失意人罷了,在此爭的麵紅耳赤又有何意思,七殿下若然是心懷嫉妒,也要找對了人才好。草民倒希望能成為那個讓七殿下嫉妒的人,可事不如人願啊。”

    遲璟奕的語氣很平靜,可話語中透出的悵然之意卻很明顯,葉宇軒愣了下,狐疑地盯著遲璟奕道:“誰嫉妒了!本殿下才不是嫉妒!”

    什麽嫉妒,嫉妒不是女人才會幹的事兒嗎?!

    葉宇軒臉色有點臭,言罷到底忍不住,又追問道:“你什麽意思?”

    遲璟奕卻不再多言,隻退後兩步,道:“殿下若是想從草民這裏詢問她的下落,隻怕要讓殿下失望了。前日等草民得到消息,令人去侯府尋找,她已經不知所蹤了。不過在下提醒殿下一句,她此刻應很安全,且過的很好,被除宗一事兒當是另有蹊蹺,殿下也用不著太過憂心。”

    遲璟奕雖然並不明白瓔珞和蘇景華被除宗的用意何在,可他卻知道,有靖王世子在,若非蘇瓔珞願意,定安侯府怎麽可能將他們姐弟二人除宗?靖王世子怎麽可能也不幹涉?

    唯一的可能便是,被除宗本就是瓔珞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即便尋不到瓔珞,也沒擔心過。

    此刻瞧著葉宇軒擔憂著急,遲璟奕難免提醒兩句,隻可惜他不可能將話挑的太過明白,而話不說明白,葉宇軒便覺得遲璟奕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他自己不擔心便罷了,還說這樣輕飄飄的話笑話他太過憂慮。

    便是蘇瓔珞那女子頗有幾分刁鑽能耐,可她再厲害也就是個小姑娘,再潑辣離了內宅也危險重重,又長了一副那麽招人的模樣,如今沒了宗族庇護,就像長在路邊的奇花異草一般,誰不會動挖回去的念頭?

    怎麽可能安全,怎麽可能過的好?!

    遲璟奕見葉宇軒神色冷厲便知他不信自己的話,隻得歎了一聲道:“草民言盡於此,殿下不信草民也無能為力,今日乃草民納征的吉日,草民便不多陪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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