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蘇定文身旁的蘇景涵瞧著蘇景華遠處的身影卻生出股不安來,蹙起了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蘇景華卻並不理會引起的波動,他出了祠堂,快步到了瓔珞身邊,便衝瓔珞伸出了手,道:“姐姐,咱們可以離開了呢。”

    七歲不同席,可如今他們都已經不是蘇家的人了,誰還管的了他們這些。

    瓔珞毫不在意的將手伸出,握住了蘇景華的,由著少年拉起了自己,兩人攜手一步步從容而鎮定地往府門去。

    祠堂內外站著的見證此事的人們頓時皆目瞪口呆,竟是靜的出奇,直到很久以後,蘇氏徹底敗落,在京城再也無法安身,許多族人都不得不離京回祖籍安置,還有人能想起這一日姐弟二人攜手離開的情景,懊悔於族人的愚蠢和自私,短見和失敗。

    不止一次,不止一人都不由去想,若是這對姐弟還在蘇家時,蘇氏能厚待這對姐弟,那麽定安侯蘇氏這一脈是不是就是另一番情景了?說不定還能再創先祖時的輝煌,甚至於更甚於先祖,隻可惜這世上永遠沒有如果。

    祠堂自然有專門的通道,並不必再從侯府中穿過,不過卻是路過侯府角門的,兩人走到角門處,遠遠就見大夫人帶著丫鬟仆婦站在角門處等著。

    瓔珞有些無語,總算是明白了蘇瑛鶯的那些惡習是從哪裏來的了,瞧著白氏暢快得意的模樣,她連歎息都覺得費勁。

    一步步走到了近前,白氏倒沒像蘇瑛鶯那樣冷嘲熱諷,隻是衝婆子道:“他們身上的飾品皆是我蘇氏的財物,既然已經被驅逐出去,便不可再帶著離開,且收了,都送到三族老那裏去充盈族庫吧。”

    瓔珞聞言卻根本沒等仆婦們靠近,也未曾反抗,麻利的便將頭上身上的東西都取了個幹淨,隨手丟棄在地上,道:“姑奶奶還嫌蘇家的東西不幹淨呢,沒得沾染了晦氣,礙著了我們姐弟高飛。白氏,要不要本姑娘脫了衣裳給你好好搜搜,看看我有妹妹夾帶不該夾帶的東西,也好叫人瞧瞧,蘇氏未來的當家主母行事多有規有矩?”

    昨夜蘇瑛鶯落水,雖然及時爬了上來,可到現在都還高燒暈迷,聽了冬青的話,白氏知道蘇瑛鶯是去探望瓔珞,卻反而被瓔珞給氣著了,傷心之下才不防備落進了水中,白氏恨的牙癢癢,這才非要跑來出出氣的。

    此刻卻被瓔珞硬氣的模樣弄的更堵,她自然知道瓔珞姐弟身上不會有夾帶,他們又不是神明,如何能知道壽宴上會出事,自然提前不會往身上藏東西。

    事發後,兩姐弟一直在她的看守之下,且他們的下人也都被控製了起來,白氏相信姐弟二人根本沒機會再夾帶東西。

    白氏做夢都不會想到,今日的結果就是瓔珞姐弟一手促成的。

    這會子白氏自然更不會真讓瓔珞二人脫衣服,那便顯得太刻薄惡毒了。

    白氏拿瓔珞姐弟沒了辦法,隻眯著眼衝瓔珞冷笑了兩聲,轉身去了。

    瓔珞姐弟出了祠堂外的牌樓便到了街上,不過因此處還在侯府前接的範圍,故此並沒有什麽行人,倒是有幾個下人和一些來看熱鬧的族人或探頭探腦,或指指點點地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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