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查案,手段可就不是幾個內宅婦人能夠應付的了,要是再查出來大夫人和宋氏等人賊喊捉賊的行為,豈不是得不償失?

    定安侯吩咐大管家送大夫離開,蘇景飛便跪在了地上,哭著道:“祖父,各位族老,母親被毒害,差點便命喪黃泉,請各位長輩為母親做主啊!”

    蘇景飛說著淚水便流了下來,完全是一副被庶子謀害,又無處訴說的可憐嫡子的模樣。

    見他這般,瓔珞和蘇景華皆麵露惶然之色,齊齊磕頭,喊著冤枉。

    瓔珞更是聲音清冷高亢地反駁,道:“我姐弟隻是沒錢沒勢的庶子庶女,上哪裏能弄到砒霜這樣的毒物?更何況,母親一直被關押在身後的荒院中,看守院子的乃是父親親自安排的兩位媽媽,弟弟又是如何在今日騙的母親離開荒院的?那兩個婆子又怎麽可能就放了母親離開荒院?弟弟敬茶給母親喝,母親怎麽可能不設防就喝了呢?無憑無據地就說是我和弟弟謀害嫡母,我們萬不敢認罪!”

    “什麽無憑無據?哼,當時好幾個下人都看到了,母親是吃了五弟弟敬的茶之後便倒地不起的,且還從五弟弟身上當場搜出了一包毒藥來,這還能作假?!”瓔珞的聲音沒落,蘇景飛便跳了出來,直指要害。

    瓔珞雖然知道宋氏等人謀劃這件事情一定會做的天衣無縫,不給她和弟弟任何可以脫罪的機會,可也沒想到竟然當場就從蘇景華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毒藥來。說起來,她到現在都還不大明白前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瓔珞聽了蘇景飛的話,看向身旁跪著的蘇景華,這才瞧清楚,他的樣子很是狼狽,身上穿著的錦袍都被撕裂了,胸口處襟口大開著,且他似是和人動過手,側臉上還帶著一塊紫青的淤痕,瞧樣子似是被誰給狠狠揍了一拳頭。

    瓔珞不覺擰了眉,蘇景華卻察覺到瓔珞的目光扭頭衝她丟了個安撫的眼神。

    瓔珞這才收回視線,又目光沉冷盯向蘇定文,道:“父親,不管旁人怎麽說,弟弟都是父親的孩子,父親難道也不相信他嗎?若當真是弟弟下藥害人,又怎麽會蠢的將毒藥帶在身上等著別人來搜!”

    蘇定文還沒回答,蘇景飛便又跳了起來,道:“你閉嘴!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祖父,父親,兒子在前院抓到了神情驚惶不安的霜杏,她是五妹妹的丫鬟,可母親出事兒時她卻鬼鬼祟祟地在前院活動,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麽呢。”

    瓔珞聞言卻不搭理不停叫囂的蘇景飛,隻目光執拗地盯著蘇定文。

    蘇定文到底還想著用瓔珞去攀附秦嚴的事,此刻見她盯著自己,心中便起了掙紮,這回他一準又會被彈劾,還指望著去尋尋秦嚴,看秦嚴能否看在瓔珞這個閨女的麵兒上幫忙擺平此事。

    不管怎樣,現在他不希望瓔珞姐弟出事兒。

    故此蘇定文捏了下拳頭,衝坐在上首的定安侯道:“父親,各位族老,此事關係重大,還是先將相關人等都傳進來,審問清楚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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