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娘穿戴一樣,當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嬌俏,若然沒有前頭幾件事兒,定然能引得賓客們讚歎交加,隻可惜如今名聲都壞了,再做這個樣子卻隻能更引人注目議論罷了。

    今日來的本便多是定安侯府的旁支親戚們,這些人都是依附著定安侯府生活,卻也最是勢利,定安侯姑娘們的名聲壞了,他們自家的姑娘名聲難免也要跟著受些牽累。

    故此言語間沒少冷嘲熱諷,馬氏臉色越來越難看。

    瓔珞和蘇瑛紫呆在一起,兩人都垂頭默不作聲,做著透明人,倒還能不動聲色。蘇瑛雨姐妹平日裏也算伶俐人,可到底年紀小,被人盯視著時不時刺上兩句,臉上早已經紅一陣白一陣,顯得拘謹僵硬的起來。

    倒是蘇瑛鶯一直坐在馬氏的身邊,還發揮著平日的水平,時不時便湊趣說上兩句討馬氏歡笑。

    “我們姐妹幾個隻有大姐姐是祖母親自養在跟前一手帶大的,大姐姐的針線都是祖母親自教導的,聽說當時昌平侯夫人就是先看中了大姐姐的女紅,後來才聘了大姐姐家去。我的女紅自然是沒法和大姐姐比的,可這雙鞋子卻是孫女用了心細細做出來的,祖母偏心隻教導了大姐姐針線也就罷了,若是還反過來嫌棄孫女這鞋子做的粗糙,孫女可說什麽都不依呢!”

    方才蘇瑛鶯帶著瓔珞幾個先後跪在蒲團上給老夫人磕頭送上了生辰禮,此刻蘇瑛鶯正依偎在馬氏的身邊,手中拿著她送上的一雙鞋子向老夫人討好賣乖。

    她言罷,馬氏接過鞋子,笑著用鞋麵拍了拍蘇瑛鶯的額頭,道:“你們瞧瞧這丫頭這張嘴巴,竟是埋怨起我老太婆偏心了,這話都說了出來,我還不得天天都穿著這雙鞋,不然豈不是讓人都念叨我老太婆偏心的厲害了?”

    馬氏言罷,倒有幾位太太附和著笑了起來,可偏就有人專門敗壞氣氛。

    卻聞五老太太冷笑著開口,揚聲道:“府上四姑娘卻實是嘴巧,這鞋子也做的鮮亮,到底是受過宮中尚刑司嬤嬤教導的,果然和尋常姑娘大不一樣呢,往常我隻聽說這尚刑司的嬤嬤們是教導規矩禮儀的,倒不知連女紅都教導的嗎?不然四姑娘這鞋子如何能做的如此之好。”

    蘇五老太太乃是定安侯的五弟妹,她的丈夫和定安侯倒是一母同胞,皆是嫡出,定安侯繼承了侯府的爵位,五老爺便分家出去了。

    作為定安侯的嫡親兄弟,和定安侯府的關係自然比一般人家要更近一些,也正是因為如此,前些時日蘇瑛鶯被太後訓斥後,五老太太的嫡親孫女便被退了親事。

    本來好好的親事眼見已經請了期,都快迎親了,卻被生生退了,五老太太那孫女大病一場,險些沒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倒如今還臥病在床,五老太太自然恨死了定安侯府,今兒上門就是專門挑刺的,方才她也沒少開口說敗興話。

    老夫人聞言臉上剛露出的笑頓時便僵住了,蘇瑛鶯臉色也是一變。

    那兩個尚刑司的嬤嬤在侯府留了整整一個月,每日都以管教為名整治的她苦不堪言,這一個月人都瘦了兩圈不止,今日若非在臉上塗抹了厚厚的妝容,蘇瑛鶯根本就沒辦法出來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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