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頓時便滿臉怒色,雙眸銳利,砰地一聲將手中茶碗丟在了炕桌上。一旁伺候的杜嬤嬤也是麵色微怒,叱道:“蘇四姑娘這是何意?我們郡王妃不過口幹呷了口茶,叫起的略晚了一些,蘇四姑娘便要將無故淩虐客人,刻薄晚輩的名聲按在我們郡王妃頭上不成?蘇四姑娘裝那副受虐模樣給誰看!”

    其實這可真是杜嬤嬤和郡王妃冤枉了蘇瑛鶯,蘇瑛鶯自從當街挨打後便落下了心疾,時不時心抽疼的,本來臉色紅潤,鬧得如今整日蒼白著一張臉。

    她方才便是突然心疼這才跌坐在地的,可這在唐氏眼中卻成了蘇瑛鶯故意給自己難看。

    蘇瑛鶯聽了杜嬤嬤的話,一陣委屈氣憤,還是旁邊伺候的冬梅忙忙上前解釋了一番。

    隻唐氏卻已認定了蘇瑛鶯居心叵測,故意找茬,臉色也冷了下來,隻淡淡道:“蘇四姑娘既然身子不舒服還是早早回去休息為好。”

    這話卻已有送客的意思了,蘇瑛鶯麵上青白交加,卻不能就此回去,扶著冬梅的手起了身,有福了福身才道:“這會子已經好了許多,這心絞痛是老毛病了,不礙的。”言罷又道,“今日我到莊子上才知道五妹妹這些時日一直都在叨擾郡王妃的清淨,郡王妃待五妹妹寬厚慈愛,作為姐姐,理應前來致謝。隻是五妹妹這會子怎麽沒陪在郡王妃身邊說話?這丫頭也未免太不懂事了些。”

    郡王妃聞言心中愈發不舒服,卻道:“珞丫頭是個知分寸,懂進退,識禮數的,哪裏會有不懂事一說。她昨兒下午有些著了涼風,故此才留在了這邊休息,今日也是得了吩咐又怕過了病氣兒給我老婆子這才留在屋中修養。”

    蘇瑛鶯不覺麵露詫異和擔憂,道:“五妹妹病了?這可如何了得,還請郡王妃能允我去探望五妹妹。”

    郡王妃見蘇瑛鶯三句話不離瓔珞,又是執意要見瓔珞的,心下愈發狐疑猜測,道:“那丫頭也沒什麽大病症,不過是受了風寒略有些不適罷了,昨日已經看過大夫,吃上兩濟藥也便好了。方才我還派了丫鬟去問過,說是今早吃了湯藥又躺下發汗了,她剛睡過去,四姑娘既是擔心妹妹,想來也不會好心做壞事,這會子去打攪珞丫頭睡覺修養吧?”

    蘇瑛鶯見郡王妃將話說的滴水不漏,就是要阻攔自己去瞧瓔珞,心中愈發肯定瓔珞絕對沒在這裏,她麵露擔憂和懇求道:“我自然是不會打攪五妹妹休息的,隻我是五妹妹的姐姐,這會子長輩不在,五妹妹生病我再不在跟前陪著她看著她,五妹妹定然也要傷心。郡王妃放心,我就進屋偷偷地看上一眼,絕對不會吵著了五妹妹的,我看上一眼也能放心,郡王妃是寬厚之人,想必一定能體諒我一片關懷擔憂之情。”

    唐氏見蘇瑛鶯堅持要找瓔珞,麵上神色微沉,道:“蘇四姑娘為何如此固執己見,明明知道珞丫頭剛剛睡著,現在去瞧珞丫頭會打攪她修養,又知道可能會自己也過了病氣兒,卻還是非要那麽去做。看來蘇四姑娘這是不相信我祁陽王府?還是覺得我老婆子會虐待蘇五姑娘?”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