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驕這個詞從來不是用在關係對等的兩個人身上的,這話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等著秦嚴寵愛褻玩的物件。

    她神色愈發的冷了,道:“你不願為我過繼子嗣,我也無話可說。我自己無法有孕,也不能剝奪了你做父親的權利,隻你答應我,到時候若然納妾生子,便給我一紙和離書,或者給我一紙保證,將來倘使納妾,便允我獨居生活,不然咱們這便一拍兩散的好,免得將來我發起了瘋魔來,弄死你的妾室,毒害你的子嗣,鬧的家宅不寧,成了宿仇!”

    秦嚴簡直要被她氣死了,恨不能將眼前女人拎起來狠狠搖晃幾下,好叫她清醒清醒,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了,就讓她生出了未曾嫁便談好分居和離的念頭來。

    他盯著她,眸光泛著嗜血的暴躁,陡然起身,道:“蘇瓔珞,你就死了一條心吧,莫說是爺納妾生子,便是爺死了,你也得做我秦嚴的女人,甭想和離也甭想改嫁他人!至於什麽獨居生活,嗬,爺是娶你回去過日子的,不是要供菩薩!你就等著爺請旨賜婚吧,其它想也沒用!”

    秦嚴說罷,竟是不顧瓔珞,轉身便一陣風般出了內室,外頭響起一聲輕響,似是窗戶落下打在窗台上的聲音,接著便沒了半點動靜,顯然那人是激怒之下就此離開了。

    瓔珞氣的臉色發白,胸膛起伏不停,她望著有些空蕩蕩的內室,眼眸一點點變冷,雙手在身側緊緊攥起,微微顫抖。

    她其實也不明白,兩人明明前一刻還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就鬧成了這個樣子。她覺得秦嚴簡直不可理喻,本以為他是包容自己的,如今瞧著,他分明還是以自我為中心,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她。

    若然她真無法有孕,她一點都不懷疑秦嚴會強迫自己接受他和小妾的孩子,想必在他看來,去母留子將孩子認在她的名下,她還該感恩戴德才對。

    可若然秦嚴和旁人生了孩子,還要強迫她和他履行夫妻義務,她根本就無法做到,這對她這種有感情潔癖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接受的事。

    如今秦嚴還沒娶她,正是兩人最濃情蜜意的時候,他都不肯在此事上妥協,哪怕說句承諾哄哄她,安安她的心,他都不肯。

    她怎麽還能指望將來嫁了,他會過繼孩子?

    秦嚴說什麽絕子湯不是絕對的,瓔珞聽在耳中便像是敷衍,大夫都說了她的身子受了損,子嗣艱難,她便不能心存僥幸,總要做好無法有孕的打算的。

    她就是要一張獨居的承諾書,為自己謀條退路,秦嚴犯得著這般暴跳如雷嗎?他若是不做對不住自己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打什麽獨居和離的主意,一定會好好和他過日子的。

    瓔珞越想越氣,一個翻身將沾染了秦嚴氣息的被子都丟下了床榻,撲在床上便狠狠閉上了眼睛。

    那邊秦嚴出了屋,心裏卻也惱恨的厲害。他覺得瓔珞實在太無理取鬧了些,他雖然疼寵她,可也不能縱的她翻天去。

    他不過說不喜歡她拿自己和姓遲的做比較,她便給他甩臉子,還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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