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見瓔珞望著自己不言語,目光同她朦朧的秋水眸對上,卻暗了暗,見她一直不應聲,難得的心生憐惜也不再逼她,手指卻撫上了她被吸吮的有些紅腫的嬌豔唇瓣,一下下輕輕摩擦揉弄了起來。

    瓔珞覺得有些癢又有些疼,偏頭躲開,本能地將腦袋往秦嚴的懷中埋了埋,她這個動作頗有幾分投懷送抱的之感。

    秦嚴心中愉悅,勾起了唇,卻聞瓔珞道:“你既急著定親,便該讓我早些將和遲家的親事弄個清楚,你這般攔著阻著不讓我見遲大哥卻又是為了哪般?”

    秦嚴倒沒再出言辯駁,隻彎腰將瓔珞抱了起來,轉身將她又輕輕放回在了方才坐的圈椅中,替她理了理因方才激吻而被他揉亂的鬢發,這才道:“爺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早這般好好和爺說,爺早便讓你見他了。”

    秦嚴說著又幫瓔珞撫了撫鬢角的碎發,這才道:“好了,爺先出去一會,等下送你回將軍府。”

    說罷便沒再多做逗留,幹淨利落的轉身,大步出了雅間,出去還順手給瓔珞帶上了門。

    到底將人哄走了,瓔珞長長舒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涼茶用了兩口。

    她並未等很久,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瓔珞望去便見遲璟奕扶著小廝的胳膊站在門外。瓔珞忙站起身來,有些局促的望了過去。

    遲璟奕並未往瓔珞這邊看,隻是輕輕推開了小廝的手,自行抬腿進了屋,姿態舒緩的轉身將門關上,他瞧著神情和動作,都和平日並沒太大的不同,整個人依舊帶著清風朗月般的清潤之氣。

    可瓔珞卻莫名覺得有些尷尬,站在原地半響都不知該作何反應。

    好在遲璟奕自進雅間便沒往她臉上看,待遲璟奕轉過身來,走了兩步,卻是腳步一個踉蹌,瓔珞這才忙兩步上前扶住了遲璟奕的手臂,道:“遲大哥你怎麽樣?怎麽能那麽任性的去跪祠堂呢,快坐下。”

    說話間她便將遲璟奕扶到了旁邊的圈椅上坐下,她方才沒有些局促,也沒仔細打量遲璟奕,現下卻是瞧見了他蒼白到有些發青的麵色,還有額頭上包紮著的傷口,不覺心驚,道:“遲大哥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那傷口瞧著極礙眼,紗布上還帶著點滲出的血紅,顯然是傷的極重的,遲璟奕的臉色本來就常年蒼白,沒多少血色,如今更是瞧著麵白如紙,倒顯得眉宇和眼睛愈發黢黑清晰起來。

    若非他眉宇間有種濃重的疲倦之色,他這樣子倒像墨筆勾勒的美男圖。

    瓔珞語氣擔憂真摯,倒是一下子便打破了先前充斥在兩人之間的莫名壓抑僵持氣氛,遲璟奕心中也略鬆了一口氣,抬眸衝瓔珞笑了下,道:“沒事,隻是瞧著駭人些罷了,祖父又豈會真正傷了我?”

    他的笑意一如從前寬容溫和,令人如沐春風,瓔珞心中歉疚更甚,抿了抿唇,道:“遲老太爺砸你,你便由著老太爺砸啊?也不知道躲上一下,你這樣隻會激地遲老太爺對我更不滿罷了,你又豈能不知這個?更何況,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受傷實在傷身,你自己受罪不說,遲老太爺心中不定多少難過呢,傷在你身上,疼卻在老太爺身,你這卻又是何必呢。也太是任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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