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眼眸中都含著笑意,幾分戲謔調弄意味,這樣的笑容讓他清雋的容顏驀然多了兩分紈絝風流的痞氣,一個平日裏沉肅冷峻厲害的人,突然間這個樣子,雖是有些違和,可卻更顯榮曜春華,有種翩若驚鴻的魅惑,殺傷力真的很驚人。

    瓔珞心跳有些不受控製的加速,便連雙頰都燒起了緋紅霞彩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被門縫擠過了才會亂接話,給了秦嚴這樣調戲人的機會。

    不敢再糾纏這個話題,瓔珞將倒好的茶水推向秦嚴,道:“平邑侯府的事兒是你做的嗎?”

    她這麽明顯的轉移話題,秦嚴眸中色彩愈發深濃,順勢便覆上了瓔珞放在茶盞邊緣的手,握在掌中,用帶著粗糙老繭的拇指輕輕撫摸著她柔滑細軟的手背。

    他的手指火熱粗糙,她的卻如冰玉般柔膩,觸感分明,瓔珞掙紮了下,秦嚴卻驀然收緊了五指,微微傾身過去,盯視著瓔珞,道:“你是不是喜歡上爺了?”

    瓔珞沒想到秦嚴會直接出口這樣問,心狠跳了一下,被他握著的手隻覺一片灼人的燙,她力持鎮定,迎上秦嚴滿是研判期待的眼眸,卻是挑唇淡笑,道:“靖王世子還是這麽喜歡自說自話。”

    瓔珞說著已經冷了麵色,目光清冽盯著秦嚴緊抓自己右手的手,道:“靖王世子不是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嗎?是誰信誓旦旦說以後都不再對我動手動腳的?還不鬆開!”

    秦嚴見她這般,又探究地瞧了瓔珞兩眼,一時倒也弄不明白這女人如今到底是怎麽想的,心中略有些失望,倒是沒再為難她,鬆開了手。

    瓔珞立馬便將手收回縮進了袖子中,並非她矯情著不肯向秦嚴坦白心跡。實在是心中還在介意秦嚴先前的強硬手段,不管怎麽說,他先前都沒尊重她的意願。

    這個毛病絕對不能慣,兩人要走下去,首先秦嚴就必須學會尊重她,而不是將他的意誌強加給她。

    他那樣強勢強製地對待她,這會子她簡簡單單就原諒了他,還告訴他自己因昨日的事兒已經對他動心了,這隻會讓秦嚴更加得意,以後隻會變本加厲,更加不知尊重她的意見,隻會以他自己的意念對她好,而這種強加在她身上的好,顯然並非瓔珞想要的。

    她這種彎彎繞繞的心思,秦嚴便是想破了頭也是不會想明白的,故此見瓔珞麵色冷淡了下來,隻以為是自己又將人給逼得狠了,一時倒有些懊惱起來,也不再探究,收回了視線,道:“平邑侯府的事兒是爺令人做的。”

    瓔珞不覺蹙了下眉頭,想到那平邑侯府到底也算功勳府邸,秦嚴這般胡作非為,等於直接毀了平邑侯世子,什麽仇能大得過斷人家的子嗣絕人家的子孫?

    他這樣當真就沒有問題嗎?

    想到朝廷彈劾的事情,她一時又不敢確定,朝廷上的彈劾究竟是秦嚴安排的,還是他真讓人抓到了尾巴,借機攻殲,便目露擔憂,道:“我聽說今日早朝的事情了,沒關係嗎?”

    秦嚴目光又染上了一層熱度,唇角微挑,道:“彈劾的事兒是我安排的,你放心,爺既然敢做,便都安排好了,便皇上查查此事也不會查到爺頭上來,這都是旁人做下的醃臢事兒栽贓給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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