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清楚,蘇定文這般反應,今日不遺餘力的護著她,多半是秦嚴和蘇定文說了什麽。瓔珞對此有些無奈,那男人說什麽和她打個賭,若然賭輸了,他便放手,他這哪點像是會放手的樣子?不過她得承認,這般仗勢欺渣爹的感覺還真不錯。

    瓔珞這日是真累壞了,尤其是在昌平侯府受了一番驚嚇,回到秋水院又沐浴了一回便早早躺下,幾乎是沾床便睡,一夜無夢。

    可這日的平邑侯府卻很是不太平,平邑侯世子在昌平侯府出了大醜,被抬回府中便請了大夫,一陣忙亂不堪。

    平邑侯世子受傷不輕,內髒都遭受了損傷,回來好容易灌了藥便又嘔了出來,來回折騰到二更天,他才暈暈沉沉睡了過去。平邑侯夫人這才拖著疲累的身子出了屋,吩咐丫鬟們夜裏精心伺候著,出了敏承院往內院而回。

    她極為疲累,可躺在床上卻如何都睡不著,她已經從兒子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且也將事情告訴了平邑侯喬源,原是想要喬源為兒子做主的,可喬源卻不顧喬恩瑉半死不活的樣子,跑去將喬恩瑉臭罵了一頓,罵他好死不死非要去招惹靖王世子。

    想到喬源那些要兒子忍氣吞聲的話,大宋氏便恨地直捶床板,一時又想到了蘇瓔珞,早知道這是個禍害,那時候說什麽也要讓定安侯老夫人同意讓她嫁給庶長子做繼室。

    大宋氏滿心的怒火燒著,好容易迷糊了下,就聽突然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大宋氏驚地一咕嚕滾坐了起來,果然就見大丫鬟銀鐲奔了進來,神情極為慌亂,道:“夫人,不好了,世子爺……世子爺出事兒了。”

    大宋氏本就有不好的預感,聽聞這話,眼前一花,穩了穩神籠著衣衫下了床,道:“怎麽回事?是誰來報的信?還不快讓進來回話!”

    說話間大宋氏已是自行取了掛在一旁的衣裳套上,等她出了內室,伺候喬恩瑉的奶嬤嬤楊嬤嬤已連滾帶爬地進了屋,跪伏在地上竟是哭的抬不起頭,大宋氏心中咯噔一下,急聲道:“到底怎麽了!說話,我這剛從瑉哥兒那裏回來,方才不還安生睡下了,這又是怎麽了?可是病情又反複了?請了大夫沒?”

    楊嬤嬤卻是抬起頭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老奴對不住夫人的托付,老奴就歇息在西廂房中,兩個丫鬟不錯眼地盯著世子爺,可……可不知怎麽那兩個丫鬟便都睡了過去,後來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老奴衝進屋裏時就見世子爺……就見世子爺他……”

    楊嬤嬤臉色難看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平邑侯夫人渾身發寒,沉聲暴喝一聲道:“瑉哥兒到底怎麽了?你想急死我嗎?!”

    楊嬤嬤這才一閉眼,咬牙道:“夫人啊,世子爺被人給閹……閹了……”

    平邑侯夫人萬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回話,聞言半響都沒反應過來,接著瞪著大眼便直直栽倒了下去。

    平邑侯夫人暈厥過去,不過片刻便被丫鬟掐著人中弄了醒來,她六神無主,雙腿發軟地往江白院趕,又忙吩咐讓人往薛姨娘處叫平邑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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